為什麼你不來找我?阿恭,我恨你!”
“阿恭,你成了惡魔,而我成了惡鬼,我們終於是一樣的了,阿恭,阿恭……”
在他最痛苦絕望的時刻,沒有父皇,沒有母后,沒有兄弟姐妹,就只有“阿恭”這麼一個人能夠被他念著嗎?
夏合歡驀地睜開眼睛,那裡面似蘊含著火熱而最狠最瘋狂毒素。
看著近在咫尺的靳長恭,他一口咬上她的雙唇,狠狠地一口,咬破了皮,血溫熱地沾在自己的唇上,他終於放聲哭泣著:“阿恭……救救我啊!”
那一句,阿恭,救救我,其實才是他心底最初的願望,只是從失望到絕望,或者是莫名的妄想,貪圖一種希望卻什麼也得不到,於是被他自己狠狠踐踏撇棄了。從此他的心就在上面加了一道又一道鎖,深深埋進心底最最隱秘的地方,他忘了最初,只是將心底的願望被扭曲,變成另一種無法釋懷的惡意。
靳長恭不知道出於什麼情緒,伸手將他溫柔地抱住,將那一具冰冷而顫抖,明明曾經很善良,卻變成現在這種不人不鬼的模樣的人,包容而複雜地抱住。
“夏合歡,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笨!”
“夏合歡,你本來就長得醜,現在也不會更醜了,你害怕什麼?”
“夏合歡,我當時才十歲,我怎麼去救你。”
“夏合歡,就算我是惡魔,憑你這點程度也當不成惡鬼,惡鬼會像你一樣撒潑地哭泣嗎?”
“夏合歡……我欠你一條命,所以如果下一次我再叫我,我就會去救你!”
夏合歡那冷冰的身子被她溫涼的身子抱住時,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暖意,可他那僵硬如鐵的身子卻像被火烤一樣,又熱又痛。
聽著她在他耳朵一句又一句的痛罵,他一直的頭痛,他胃裡那沸騰的噁心,就像被一雙溫柔的手撫平,明明並不溫柔的,甚至有種生硬的厲辣,可是他就瘋了一樣渴求著,想要聽著。
“阿恭,我其實是真的想殺了你的……”伸手抱緊她,有種失而復得的珍重。
“那為什麼最後又救了我?”靳長恭卻是信的。
“因為……想阿恭也救我啊。”他一笑,弓樣的眉睫,蔭掩著盈盈的雙瞳。雖然此時的他一點也不美,可是依舊很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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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夏合歡便是一枚令人心曠神怡,令人省心省事的“乖乖”青梅竹馬……那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一個毒瘤令人不禁想除之而後快,這是靳長恭心聲。
夏合歡被揍得皮青臉腫,不過在服了一顆攜帶的藥丸,不過一刻鐘,就消瘀了。
“阿恭,是這一條道門。”他推著靳長恭想一起朝他選的門衝去。
此刻,他們站的地方至少離地面數十米,這裡是一座螺旋型的迷宮,極目望上去,幾乎看不到頂。
到處都是一截一截的階梯,每一座階梯都有一扇門,一直累積著朝上,有些門後是毒蛇,有些門後毒蠍子,有些門後是空的,總之沒有一條是能夠離開的。
如果這樣一間一間地找,就算他們沒被拖到餓死,也會被門後那出奇不意的危險給坑害了。
一開始夏合歡表現出極其令人信任的自信,他指著一道門,肯定說是出路。
於是,靳長恭信了,然而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接下來,他又找到一扇門說是出口,靳長恭再次推門進去,結果只惹了一身腥。
就這樣,靳長恭耐著性子,在他身上看到一次一次的信用破產,最後繼續暴揍了一頓洩憤。
這一次,他又鼓氣勇氣,指著一道門,肯定道。
“夏合歡,你故意的吧?”靳長恭第一次遇見這種,不怕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