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隊伍於城樓門口前停下,馬車內的靳長恭像是早預料到有這一出,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眼神一瞟契,示意他前去應聲。
這一路上京,靳長恭沿路愣是沒有瞧著一個人,一匹馬,一條驢,這暗帝究竟是要鬧哪樣,這簡直就是要堵塞經濟繁華促進,閉門造車,人畜不繼——關門放狗?
“靳帝回朝,爾等還不速速前來跪駕迎接!”契一個箭步跨下生風地走出馬車,臉覆一層唬人的寒冰,凜聲朝半空中吼道。
城樓之上計程車兵聞聲一愣,他們遞著小眼神兒給彼此,底下軍隊的裝束的確是靳軍無疑,可是他們的陛下分明……
這時,從城樓梯間衝上來一群氣勢洶洶,大刀闊斧的軍隊,他們迅速將原先佔據城樓計程車兵抓拿束綁起來,將人員盡數替代了。
“恭迎陛下歸朝!”
那一支原來便是率先回朝的弓弩與步兵將領,他們將沉重的城門呀呀地開門,約上千人集體跪派於地,武器盡卸於地,朝著那奢華寬大的馬車內喊道。
“做得好,召集人馬,盡數守在城門處!”
花公公率先下了馬車,伸手扶著靳長恭,盡數下車。
靳長恭以“此事乃我靳國內部私事,不便夏帝參觀”便謝絕了夏合歡的參與,而神武一族的人也被她以“照顧昏迷不醒的華韶”為由,不顧爍爍的反對統統留在了城門口。
她僅帶著花公公與商族一眾“自已人”一道進城,最後扭不過族老的一腔堅持,將那一路都沉默得有些詭異的聞人微遙一併帶在其後。
一進入城內,便覺莫名地壓抑沉重,此刻整座城簡直安靜得令人有點不安,原本該的繁華喧鬧叫賣聲不絕於耳的街道竟變成了如今一片死寂。
商鋪、酒家、坊間家家閉門絕戶,街角巷子沒有了小孩子們打鬧嬉笑的聲音,街頭店鋪亦沒有大人們人來人往的熱鬧,整座城只剩下一座軀殼一樣,安靜,空洞,荒涼。
靳長恭目不斜視,信步朝前,花公公與契站於她身後,商族其它人,以至軍隊都緊緊地跟著她的步伐前進。
從街頭走到街尾,直到看到靳宮的紅漆門大大地開著,一眼望進那寬尚的天壇,內部竟空無一人。
靳宮內亦如一座死城,安靜得令人感到詫異。
“陛下!”鶴心中突突直跳,總覺得有種不安情緒地叫囂,他忍不住叫住了她。
靳長恭回頭,但鶴卻訥訥,不知道該如何發表。
契挨在花公公身邊,湊近他嘀咕道:“怎麼回事,那暗帝的人呢?”
“空氣中沒有任何血腥的味道,怕是都還沒有死~”花公公嫌棄地退開一步,他環顧四周,鳳眸轉動。
“聞人微遙,如今情況不明,總不能叫咱家的陛下去冒險不是~你不是一向自詡武功高強,加上又熟悉靳宮路線,那便先進去裡面探探路,為陛下解些許憂,瞧瞧究竟有沒有什麼陷阱~”
他故意道。
聞人微遙眉眸一抬,長髮如墨披散在白衣上,姿態閒雅,尚餘孤瘦雪霜姿。
他視線輕輕地劃了靳長恭一眼,看她玩味地睨著他,不言不語,便朝她微微頷首,亦沒有多說什麼便縱身而去了。
靳長恭等他一走,便蹙起眉尖看著他的消失的方向,眸光有些糾結地看著他的背影。
“怎麼感覺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契忍不住驚呼一聲。
“的確,這一路上他淡漠得就像根本不存在這麼一個人似的,寡人認識的靳微遙卻不是這種,他怎麼時候改性子走這種沉默的羔羊這種型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靳長恭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睫,暗中遞了一個眼神給花公公。
盯著他,隨時要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