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陛下叫他也一道進宮這是何意?難道陛下真的如靳淵柏說笑那般,是陛下看中了他?
金銘臉色很是難看。
而正與幾名貴族小姐飲酒作樂的靳淵柏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該不是會哪家小姐正在思念我吧,哈哈哈——”
靳長恭御輦剛踏進宮門,契便帶著震南震北急衝衝地趕來。
“陛下,屬下有事要稟。”
靳長恭看出契黑矅石般的眼睛透露著隱匿的訊息,她星眸環視四周一圈跪地的宮婢太監侍衛,便掀袍行梯下了御輦。
“你們帶著公冶少主先去正慧宮修歇。”她清朗嚴聲下令後,便踱至公冶乘坐的那頂骨花竹絲馬車旁。
“公冶,寡人有事便不送你了。”
青斛捲開青竹簾子,然後退身移了個位置,裡面的公冶便看著她,清澈通透的黑眸似籠在月紗般氳氤生輝。
“好,你先且去忙吧,稍後……我再找你相商一些事情。”
靳長恭抿唇一笑,於金輝光澤下更顯眉目烏黑漂亮。
“嗯,一道用晚膳吧。”
說罷,她便轉身走向契與震南震北他們那邊,而花公公則在御輦前等著她。
公冶讓青斛卷下青竹簾子,那一刻光線隔線,他眼睛似注入了一道幽黑粹謎,神色清淡覆上一層冷清的光澤。
“公子,單小姐昨日便到了上京,您稍晚些時候,難道不去看看她嗎?”青斛看自家少主竟約了那個靳帝,不由得想起那可憐巴巴地盼著少主的單小姐,人家都來一天了,少主連面都末見她一次。
還有那個靳帝也忒小氣了,好歹人家單小姐也是咱少主的末婚妻,你接待了少主進宮住,怎麼偏偏將末婚妻擱在宮外呢?
“暗部傳來止蘭的訊息沒有?”
青斛聽少主談正事,立即收斂起臉上的埋怨情緒,一瞬間便從稚氣懵懂的小童變成一名穩重凌厲的男子。
“闥婆組已經接蒼國那方接洽,蒼帝末出面,但是派人送來訊息,已確認了止蘭就在他們手中。”
“雲娘呢?”公冶慢條斯理地取過一杯暖茶,輕抿一口,只覺沁人唇齒留香,淡淡金玫菊的味道。
他一怔,看著杯中茶,淺淺笑了。
她倒是捨得,連靳國的底蘊貴茶都拿來給他喝了。
這金玫菊可是菊中極品,培育與栽種條件都十分嚴苛,是麗國茶中的極品,如今麗國已毀,這金玫菊算是一種罕跡茶品了,最重要的是它很適合調理他如今虛熱寒底的身體。
“少主……雲娘已經死了,在她臨死的時候,將一封信交給了一對柳姓姐妹讓她們交給您,信暗梟那邊已經送來了,可主母那邊……該怎麼交待呢?”
青斛煩惱地撇一撇嘴,雙肩垮下。
想到主母那一張不苟言笑的臉,他便慘得慌,就怕她因為雲孃的事情大動干戈。
“這件事情你派人讓大哥‘無意中’知道,他自會知道怎麼跟母親說的。”公冶擱下茶,玉顏生輝,嘴畔沁了一絲意味深長。
青斛一愣:“少主是想讓大爺先替咱們探口風……可大爺會不會趁機興風煽火啊?”
“你以為呢?”
“絕對會!”
“既然如此,讓他先去承受母親的怒火,等母親心中的怒稍平後,我們再以理服人,母親便不會再尋你們的麻煩了。”
“少主,您高招呢!”
“蒼國那邊要如何換人?”公冶道。
青斛表情一頓,眉目沉沉,看著少主的神色,遲疑道:“蒼帝,要大皇子——瑪寶。”
公冶眉目依舊平靜發初,似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了。
“他倒是拿得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