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重歸正途,怎麼能夠任其惡賊鴆佔雀巢,壞了皇室血脈正統!”
另一名深青厚襖,手戴金鐲玉環的男子騰然起身,面露激憤,可這一激動使她平穩的聲音尖細了許多,頃刻間便暴露了她女人的身份。
他們在說什麼?!正統血脈!鴆佔雀巢!靳長恭只覺太陽穴似被針扎一般,眥牙紅目。
她用剩餘的理智思考,這一男一女,明明穿著普通偏要戴金裝玉,分明是樂府一向華麗麗的慣性,莫非他們兩隻就是樂豪與樂珊?!
果然,下方搖光主持再度輕嘆一聲:“樂施主請勿太沖動,此事事關重大,請讓老納與你們的主子談一談,老納必須慎重,望你們理解。”
搖光主持那菊花似的老臉此刻皺成一堆,當真是難以舒解啊。
“時候到了,主子自然會前來見您,不過主持必須先得表現出您應有的忠誠,國院闡福寺歷來與靳國帝皇宗親便關係密切,希望您千萬別行差踏錯了。”
深青厚襖的女子,從聲音上判斷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有種小女人的嬌氣。
可偏偏一提到她的主子,她音調便不自覺上揚,那不被人發掘的暗地屬性,忠犬氣質立即乍現,透著一股子與有榮焉的傲氣。
他們的主子是誰,暗帝?靳長恭感覺心臟不自覺跳動得比見初戀情人還要激動,她感覺一方眼皮在跳動,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右眼跳財,左右跳災,總之她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警醒。
或許是心緒波動頗大,她氣息瞬間便被底下的人鎖定了。
“誰在上面!”兩人臉色一變,眼急手快掏出隨行樂器,真氣護頂破瓦便衝上房簷。
靳長恭蹙眉,心中疑惑,他們竟然能發現自己,她身似輕雲退後一步,視線鎖定他們倆人,慢聲慢調道:“樂豪,樂珊?”
兩人看見靳長恭微愕,樂豪長得一副大老粗的模樣,心卻十分纖細,他盯著靳長恭時,明顯能感到她身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於是他陰著臉色,道:“你是何人,為何藏在上面偷聽我們談話?”
見兩人沒有否認,靳長恭便確定是他們兩人了,她拂了拂袖擺,嗤笑一聲,道:“偷聽?何需偷聽,我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地聽到你們那番大逆不道的反詞的,不是嗎?”
看到靳長恭那副逸然自得,不以為懼的模樣,樂豪與樂珊暗中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今日算你命不好,既然你聽到不該你聽的事情,那就只好將你的命留在這裡吧了!”樂豪像一隻暴燥的猩猩,嗓音一撩,五指捏著一個木壎,準備攻擊。
一邊的樂珊長得十分普通,臉上唯一突出的便是她有一雙保養得十分細緻白皙的手,她瞧出靳長恭功力不淺,亦沒有在一邊閒著,迅速進入備站狀態,手持一隻竹簫。
搖光方持不會武功,當他發現情況有變,衝出房門時,對立的三人已經虎視眈眈,殺意四溢。
他年紀大了,眼神不太清楚,他虛起眼睛看著屋簷上的那名黑袍男子,總覺得身影有幾熟悉,一時竟看入了神。
“憑你們的本事想留住我,簡直就是笑話!”靳長恭大掌展鵬,一個閃身,便欺近他們周身,樂豪樂珊武力值明顯比靳長恭低了不止一個起點,是以當她運掌為拳時蘊含破風利刃之勢,樂豪大驚,卻樂調尚末起,便只能狼狽堪堪躲開。
樂珊看到靳長恭武功竟如此高強,不敢再作停留,可她此時還未來得及做出防禦動作,就見靳長恭那虎虎生風的拳頭就對著自己的腦袋砸來,這一拳如果砸實了,樂珊估計她的性命只能也交代在這裡了。
無可奈何,樂珊疾步迅步,只能用雙臂去硬接方寒這一拳!
樂府主修樂功與內力,而體質方面頂多比普通人強個幾分,所以即使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