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男進她家裡那麼多次,都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周邊頻頻拋來的閒言雜語並不影晌靳長恭平穩的步履,她目不斜視來到青孃的門口,震南上前便有節奏地敲了三下。
“……誰?”
隔了一會兒,屋內響起一道疑惑而防備的聲音。
“來看你的人。”靳長恭聞言,薄薄的嘴角勾起來。
裡面似停頓了一下,然後便有人“塔塔”地走來,他停在門口處,又猶豫了一下,才開啟門栓推開門。
從門縫間探出一顆包紮著紗布的腦袋,他看到靳長恭與她的那個曾隨著來過一次的侍衛,棲鸞似訝異了一瞬,但杏眸很快便沉穩了下來。
“是你啊……進來吧。”
他側斜過身子,先放他們進屋,再謹慎地鎖上門。
靳長恭剛踏進房子,便敏銳地嗅到一屋子的藥味,久彌不散,她蹙了蹙眉似無意道:“傷好些了嗎?這……屋內還是多透些空氣對傷勢比較好?”
棲鸞剛轉身,便聽到她的話,以為她是嫌棄房內的異味,尷尬地抿著嘴唇,硬邦邦道:“外邊閒人太多,不方便開窗開門透氣,你……誰叫你不肯替我換地方。”最後一句,他的聲音倒是放小了,似嘟囔自語似的。
“不是不肯換,而是換了會很麻煩,特別是我根本還不清楚你的底細前提下。”靳長恭耳力何其尖,他的話自然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
棲鸞傷勢大好,雖然裹著厚厚的紗布,一張臉僅露雙眸,但此刻他卻已身姿亭亭玉立態婀娜,櫻桃小口杏核眼,僅觀其一二,已經窺其原貌之容顏堪絕。
“並非我不肯告訴,而是你亦末告訴我你是誰,坦誠是雙方的,不是嗎?”棲鸞杏眸明露清澈媚,直勾勾地看著靳長恭,不自覺萬般風清嬈眉梢。
隨著傷勢漸漸好轉,他的心性亦漸漸恢復平穩,不再似先前那般情緒波動反覆無常。
“看來是我失禮了,但我的身份估計你也猜測了一番,而你的身份我也推敲了,如此我們何不對一對心中答案,看誰猜得更準確?”靳長恭坐於硬板凳上,尤坐龍椅般寫意自在尊貴。
棲鸞瑰麗明亮的杏眸微斂,劃過一道銳光,他深吸一口氣道:“無需猜測了,能隨便請得動宮中御醫專程替我醫治,即使非皇族亦是重臣。”
“猜得很正確,我想雲莫深定不會違揹我的命令透露自己的身份給你,那能夠認得出宮中御醫的你,定也不是普通人。”靳長恭接著道。
棲鸞亦坐下,他垂下睫道:“我是鳳國人,你該猜得到了吧?”
“嗯。”靳長恭微微挑眉,似很意外他竟主動說出這件事情。
“我來靳國並沒有任何目的。”他首先申明一點。
靳長恭卻不置可否,她輕敲了敲桌面,道:“你想見我,便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棲鸞穿著一件單薄汗衫,似怕磨損傷口,輕衣透瓷膚,細瞧除卻那些傷勢的部分,才覺延頸秀項皓如月,整體柔情綽態媚於言,氣息儀靜體逸閒,並非一般家世能培育出的氣質。
特別是鳳國重女輕男,一般男子地位如男權國家的女子般,無才便是德,所學所識受到侷限,而他舉措言談斯文講究,必然家世非一般所教授出。
“不,是為圃田村一事,原本並不願意因此事牽扯上你,但在確定你非一般人物時,我便改變了主意,若你願意幫我,不僅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等我回國後,更會給予你回報的。”
“你一直對我說會回報,會付我報酬,但是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夠滿足我?”靳長恭似笑了一聲,整暇以待。
棲鸞顰眉,捏緊拳心,終於下定決心道:“我乃鳳國國師鳳棲鸞,此次來靳國一則遊歷,二則是為尋找失蹤的四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