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像照明燈一樣的作用,乾脆先撤退算了。
靳長恭撐了撐懶腰,伸手推門而去,便看到緩步而來的一道身影。
他烏黑柔細的青絲,乾淨的氣息,略顯單薄纖細的身材,腰身很細,月色中天,他沒有撐傘,一身灰衣無華自光,卻彷彿集了天地精華於一身,吸引得人挪不開視線。
她看著他,月華清清,銀輝迷人,他面若銀盛雪盈,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
“你難道覺得,不需要跟我解釋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靳長恭眼神不由自主地開始飄移,她嘆息一聲,道:“一,我貪圖你美色覬覦已久,終於在剛才按奈不住了,終於對你一呈獸性伸出的魔爪,二,我對你用情極深,一時衝動便行差踏錯,無意玷汙了你的清白,以上二種,你更想聽哪一種藉口?”
她直言不諱地垂死掙扎著。
“我想聽真話。”公冶雖笑,卻令人生不起一絲褻瀆的情緒。
“要不,我讓你親回來?”靳長恭無奈道。這句無賴的話甚是熟悉,好像她就對夏合歡也曾說過,他當初是什麼反應來著,好像是直接就給她殺過來了吧。
可是此時對著公冶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她這句話不是想戲弄他,而是真心覺得,如果這樣能夠補償回他失去的“純潔”的話。
公冶看著她誠摯的眼睛,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很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僅隔一隻拳頭,他微微低下頭,屬於他的氣息便吸進了靳長恭的鼻腔,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真的要親回來?
他真的是公冶嗎?
或者說——對著這麼一張恐怖的臉,他真親的下?!
呃,好像也曾有一個人對著這麼一張臉親得忘乎所以,靳長恭驀然想起那個“偽公冶”那副妖嬈嫵媚情動的模樣後,滿頭佈滿條條黑線。
但是公冶畢竟是公冶,最後一刻,他還是停止了。
他側過身子去,望著前方蓮謹之的房間,冷淡而疏離道:“字元翻譯的事情怎麼樣了?”
靳長恭暗吁了一口氣,神情一鬆,道:“還行。”
“聽說你帶了一個人回來?”公冶線條柔和若彎月的唇角掛了抹淡淡的微笑,只是笑意末達到眼底。
“嗯,他雖然是神廟的人,不過他不會背叛我,並且能夠幫助到我們。”靳長恭沒有特意隱瞞華韶的來歷,只是故意沒有提及他在神廟擔當的身份罷了。
神廟大祭師,這種身份尊貴的人跑來給她為帝國辦事,被人知道的話,惹來不必要的懷疑不說,恐怕也會節外生枝的。
“原來是神廟的人……那靳帝帶回來的那名叫柳梅的女子,你可認識?”
“認識。”靳長恭坦言道。
“她是什麼人?”公冶睨向她。
“我的人。”正確來說,是她師傅的人。
靳長恭的話令公冶神色沉了沉,他直接道:“她的出現是你故意安排的?”
靳長恭抬眸掃向他,聳聳肩道:“不是,她會被靳帝帶回來粹屬意外,不過她的確是我安插在穆梓易——或者說是惡魔城的人,不過陰差陽錯,又又給帶了回來。”
聽到靳長恭有問必答,連一絲躲閃與迴避的意味都沒有,公冶一雙極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揚起,墨如點漆的雙瞳,牢牢地鎖於她的神色,道:“為什麼肯將一切都告訴我?”
靳長恭並沒有立即回答,她薄薄的雙唇抿成一線,烏黑的瞳仁安靜地睨視眼前之人。
許久,她才出聲。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只要你問,而我又能夠回答的,就當是將欠你的補償上吧。”
公冶臉色那抹處事不驚的恬淡笑容一滯,他深深地看著靳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