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與華韶表情疑惑與警惕,卻收到黑老大的安心手勢,便略為好奇地看了幾眼,當然是針對“美若天仙”的師傅大人。
黑老大作了一個手勢,命那些跟著他們的團伙就地解散開來,只帶著眯眯眼的斯文男一同進屋。
“你們都進來吧。”黑老大坐在凳子上,而眯眯眼則站在他身後。
“我叫黑豹,是流民之區的頭領,而他是貓頭,學過幾年文化,就留在我身邊當副手。”黑豹簡潔地自我介紹一下,然後瞥了一眼他身邊的那個長相斯文卻表情有些猥瑣的貓頭。
靳長恭依舊牽著華韶,在陌生的地方她下意識將全身感官放大,警惕著周圍一切,她知道華韶不懂武功,所以不願有任何突出奇來的意外將他們隔開,有時候她甚至會忘記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武功蓋世的永樂帝了,到時候還不知道究竟是誰護著誰呢?
而華韶甚少跟別人有過肢體接觸,有些貪戀新鮮地握著靳長恭那隻軟綿,卻彈性溫度適合的手。
在他的觀念內,並末學習過世俗中的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他只懂得,眼前這個是他的徒弟,他需要照顧她,愛護她,保護她。
那他們這樣手牽手算什麼呢?他有些遲頓地想,這或許是徒弟需要的一種照顧吧。
靳長恭一進房,便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間很簡陋的房子,一個大約四方平方米的廳,後面就是隔著一層黑紗的臥室,隱隱約約能夠看見一張床的輪廓。
廳中沒有任何擺設,只有一張木桌子,四張凳子,桌上擺著一個水壺,紅土泥捏的胚子,四個杯子,杯子邊或大或小的有缺口。
“坐吧。”黑豹大方地任她打量四周,咧開一嘴白牙。
靳長恭微微挑眉,撇了他一眼,便鬆開手,跟華韶一同坐下。
他說他們一個黑豹,一個叫貓並沒有,她知道他們用的可能化名,想必在流失之地有些人為了不被自己的仇人或者一些別的原因不願意暴露自己以前的身份,很多人都會給自己重新取一個化名。
“我叫阿恭,這是我師傅,黑大人可以叫他和尚。”靳長恭知道他在等著他們介紹自己,便拿捏了一下分寸介紹著,最後一句她笑睨了一眼華韶師傅。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算不算得上是了一件需要保秘的事情,不過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在意別人叫他什麼,可是他對她的名字卻有一種固執的情緒。
他只會叫她阿恭,無論她糾正多次,結果依舊不變,所以她也懶得變了,反正只要他一叫她,一樣得爆光,就用這個名字吧。
黑豹也不傻,一聽就知道他們肯定也是取得化名,一張剛毅的臉笑了笑,並不在意,只是好奇地將視線流連在華韶和尚光潔的臉上,感興趣地問了一句:“阿恭小弟,你師傅真是一個和尚嗎?老哥我活這麼多年,還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和尚,不過,老哥倒是有一件事情不吐不快,不知道你跟你師傅是什麼來頭,來到流失之地,他臉上竟沒有烙上‘罪’字,這倒是稀奇的一件事情。”
黑豹雖然在笑,可那雙懾人緊迫的黑眸卻透著深沉的暗意。
“其實不瞞黑老大,我師傅其實曾經是神廟內的僧人,卻不想一次無心失誤得罪了一方權貴……哎,所以他即使被判有罪流放此地,因著神廟的關係,基地的刑官多少亦會稍微照顧一下。”靳長恭其實早就知道肯定有人會來打聽此事,所以早就備好腹稿了,所以扯起謊來,也是信手捻來。
而華韶一如顧住地沉默,發揮了良好的陪襯角色,不得不說大部分時間,他都很滿意眼前這個他收下的徒弟,她總是能夠很好地處理他不願意處理的事情,比如要他不願意開口的時候,她總能替他擋下那些麻煩。
而黑豹一聽聞華韶曾是神廟的人,頓時臉色詫變,暗中上下打量穩若入定般寂靜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