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旋身半轉,在他手中一退一縮,水蛇一般避其鋒。
他不需要多少淫浸的技巧,直接用一種直接的方式攻去,可那力道可動山嶽,威力達於五丈方圓之外!可憐靳微遙平時根本不需要將這種“粗糙”的招式看在眼中,可惜現在無論躲還是擋都吃力,最終他的驕傲令他不允許低頭,生生擋下。
那道磅礴的真氣隔著他的掌力,擊中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直直仰飛出去,砰然撞倒撞到一方石柱。
“呃……”他撫著胸前,嘴邊溢的血染滿衣襟。
“還真是狼狽呢~?”暗帝站在高處,俯視著他。
“主子!”
“主子!噗~”不少暗衛看到靳微遙受到重創,都分神驚恐大叫一聲。
可惜,分神的後果便是不少人隨著其主子,也受了重傷,跌倒在地,一地血腥。
七怪志得意滿地重新蹤回暗帝身邊,他們七人圍著中間的暗帝,樂不可支地笑道。
“看看,跟我對招的那個奴才,受得最重——”
“戚,要不是陛下說留著他們最後一起看一齣戲,吱吱,我早就將他吸乾了!”
“我說,你們爭個屁啊,最厲害的是陛下,你們那點本事就算個鳥~”
“喂喂,蟒,你就是一個馬屁精!誰不知道陛下最厲害,要你在那裡吹噓,啊?”
“呵呵~別鬧了,聽到聲音沒有?”骸突然收起令人寒磣的笑意,站在牆城遠遠看向北方。
很明顯,很多人都聽到了,不過有喜有驚,亦有像暗帝一般笑得詭異的人。
“主子,來了,他們終於來了!”暗衛艱難地爬起來,來到靳微遙的身邊。
而靳微遙則一直緊緊地盯著上方的暗帝,眼神複雜晦暗,那張臉,熟悉而陌生,熟悉的輪廓令他想爭切地尋獲曾見錯失的一切,可那陌生的神情卻提醒著他,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想找的,他想挽回的那個人了。
“嗚!嗚!嗚!”
遠處傳來激昂而嘹亮的衝鋒號角隨即沖天而起。
站在高處的人很夠清楚地看著遠處奔騰而來的煙霧,他們就蝗蟲一樣啟動,開始奔跑,加速,再加速衝來。
約約能夠聽到響亮的吼聲,牛角號聲,還有那急不可耐的戰馬奔騰的鐵蹄聲,漸漸的這三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轟鳴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
大地開始抖動,然後就是震動,再接著就是跳動了。
“真的來了,哈哈哈~我們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主子,這次一定要殺了靳長恭!”
“殺了靳長恭,殺了她!”
靳、長、恭,這三個字就像一個銘在他胸口的紋聲,每聽一次都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住嘴!”他喝停他們。
別喊這個名字,不準喊她!
暗帝看著那遠遠成海的鐵騎就象平地上捲起的一股颶風,象海嘯,象山崩,象山洪暴發一樣,排山倒海,洶湧澎湃,鋪天蓋地地殺了過來。
他依舊很平靜,就像看不見那一支軍隊是來殺他,來掠奪他的江山,他的一切。
“陛下,靳微遙反了!”骸面臉上露出一種很溫柔的笑容,可是任何“溫柔”的話從他嘴裡說出,都帶著一種令人寒意升起的陰冷。
“呵呵~這下他真是水洗都脫不了身了,哈哈哈~~”狂野的笑聲屬於猿。
暗帝寬大的衣袍一拂,慢語輕言,道:“很好,這一次寡人便要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這時,七怪突然齊齊朝天長嘯,那嘯聲尖銳,就一道道聲波響徹蒼穹,令人耳膜都產生出一種痛楚。
近了,越來越近了,那像猛虎出閘的軍隊,向著北城衝來。
靳微遙大袖一揮,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