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沒有任何力量的撬動,血海就像自己活了過來一樣,形成一隻碩大的手扼向那隻老烏龜的脖子。
任賢知道,這種似乎能夠號令天地一樣的力量只有一種,那就是規則。
任賢能夠用自己的陰陽之力虛擬出規則之力,因此對於規則還是有一點了解。
規則就是世界的構架,因此掌握了規則之力,就自然能夠號令天地。
但是太弱了。
老烏龜脖子一縮,將身體完全的縮排了他厚重的龜殼裡面,那隻血色的大手狠狠地向下砸了下去,但是僅僅將將這個龜殼砸出幾道輕微的裂紋。
當然烏龜修煉成精,他的龜殼自然堅硬無比,甚至可以說是同階之中最最堅固,哪怕是任賢想要砸出一點裂紋,那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如果這股力量真的是規則之力,別說將這個老烏龜的龜殼,就算將方圓千里給夷為平地那也僅僅是小事罷了。
因此任賢有些迷惑,但是現在卻不是詢問道時候。
這個時候又響起了新的讀書聲。
揚之水,白石鑿鑿。素衣朱襮,從子於沃。既見君子,云何不樂?
忽的一聲,原本的大體平靜的血海竟然沸騰了起來,就像大海一樣響起了驚濤駭浪。
龐大的血海,就像漲潮一樣,想著老烏龜翻滾過去,想要將他拍到血海之中。
龜丞相這個時候已經沒法再裝作縮頭烏龜了,因為用腳趾頭想也會明白要是真的被拍到血海之中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的腦袋還呆在龜殼裡面一動不動,但是卻伸出了一隻手,將那隻水瓶倒轉過來。
“碧水瓶,水幕。”
這個名為碧水瓶的先天靈寶之中,湧出了一股清澈無比的泉水,然後形成了一道水幕,將他的龜殼給包裹住了。
這一片水幕看上去很薄,但是卻真的厚實無比,當血海巨浪打下來以後,竟然扛住了。
雖然任賢能夠看到這騙水幕不停地波動,似乎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但是畢竟還是支撐住了。
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片水幕僅僅只能支撐片刻功夫,因為血海掀起的的巨浪不是一波,而是像漲潮一樣一股股的。
那片薄薄的水幕被血海不斷的侵蝕,等到將其徹底毀掉之後,那麼血海就會直接澆灌到龜丞相的龜殼裡面,然後就像侵蝕水幕一樣被他給徹底腐蝕。
這個時候任賢聽到了柳易響起了第三聲,但是卻不是讀書的聲音,而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音。
任賢抬頭一看,發現柳易原本挺直,幾乎從不彎曲的腰板幾乎折成了一個直角,他的嘴角里面滲出了一點鮮血,更糟糕的是,任賢看到他的臉上似乎佈滿了死氣。
獲取任何力量都要付出同等的代價,這個道理任賢一直明白,看到龜丞相這樣一個對於人族來說近乎致命的威脅被攔住了,心中自然充滿了喜悅之情,但是卻忘記了關心柳易的情況。
自己是什麼樣的實力自然只能發揮出什麼等級的力量,例如任賢使用陰蝕或者陽噬的時候,僅僅只會消耗自己法力以及先天陰陽二氣罷了,但是任賢若是想用陰陽弒這個底牌的時候,就會受到嚴重的反噬,雖然不至於殞命,但是卻也得重傷。
如果任賢動用最後的底牌,那樣不用說了,直接就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就像任賢佈下的血海之所以有如此大威力以及效果,那實際上就是利用摧毀陽陣得到的效果。
任賢雖然沒見多柳易出手,但是柳易說過,他的實力和狐族的血尾差不多。
現在他能使出如此強大的威力,顯然是拿命在拼。
任賢想勸他住手,但是到嘴邊的話語卻又咽了下去。因為任賢知道,現在能夠對付這隻老不死的烏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