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得奇怪!”王彥忠心浮氣躁的揮揮手,起碼他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女子在錦衣衛的差事用到的不少,但是,真正有著官身,而且還做到百戶的,那可僅僅是傳說中的事情了,就好像世人皆說鬼神,也有人深信不疑,但是,若是真的鬼神出現在面前,反而有些不信了。
“至於僉事大人的手下!”王雨點點頭,“這個我倒是問了來咱們百戶所裡那位雁百戶,原來僉事大人身上還有個官職,那是朝廷敕封的酈人的宣慰使,那些人,應該是新近咱們大人從酈人中招募進來的!”
“有心計啊!”王彥忠沉吟了半響,不由不得嘆道,“用一群言語不通,根本就無法接觸的蠻人做下屬,哪怕是旁人想要行個方便,也無處下嘴,看來,咱們的這位僉事大人,這是打算到福建大幹一場啊!”
“會影響到叔嗎?”看著四下無人,王雨低聲問道:“這僉事大人到福建來,肯定要藉助咱們錦衣衛在當地的人手,總不成他來尋叔的不是吧!”
“誰知道呢!”王彥忠苦笑了一下:“堂堂一個指揮僉事年都不過,到咱們這裡來,這不拿下幾個人,豈不是墮了咱們錦衣衛的威風,不管他要查誰拿誰,咱們遵命就是了,只要別問責到咱們頭上來就行了!”
“差誰拿誰咱們都照辦?”
“對,只要有上面,咱們就照辦,這個時候,死道友不死貧道,咱們叔侄可不能被僉事大人拿來第一個開刀!”
王雨臉上一凜:“我知道了,叔!”
“對了,你剛剛說,有位雁百戶,我這先前去僉事大人的居處,好像沒見到此人,也是女人麼?”
“這個倒不是!”王雨笑了起來:“僉事大人一到,就派這位百戶大人馬不停蹄的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王大人,您還是請回吧,僉事大人說了,什麼事情,年後再說!”
從這個貌美的錦衣衛試百戶口中,得到這個答覆,王彥忠的眼中有些悻悻,“那好,那就不打攪僉事大人勞頓了,我年後再來給大人拜年!”
笑著轉過身去,他臉上的神色卻是冷了下來,身後的兩個親隨見狀,急忙跟上他離開的腳步,走了出去。
“大人,咱們這就回福州麼?”
街面上過年的氣氛已經很濃厚了,穿著新衣服跑來跑去的孩童,將一堆爆竹燃得噼啪作響,牽著馬的親隨狠狠的瞪了那險些嚇到了馬的孩童,回過頭來詢問著自己的上司。
“回去幹什麼,去福清百戶所!”王彥忠沒好氣的答了一句,自己的親隨搞不清楚狀況,難道他還不清楚嗎?這要是就這麼回福州去了,這年後再來參見這位僉事大人的福建千戶所千戶,還是不是他王某人都不說定了,這個時候,他敢回去嗎?哪怕就是窩在福清過年,他也認了,過年的事情,年年都有,但是自己頭頂上的官帽子,可未必年年都會在自己頭上。
“我聽說咱們這個僉事大人,年紀比千戶大人您還小一截呢,大人到福清來參見他,這規矩已經顧到了,這論年紀論資歷,總沒有將大人晾在這裡過年的道理,咱們的這位僉事大人,似乎有些不大近人情啊!”
“沒準是那裘百戶,沒有見到銀子,從中作梗也說不定!”另外一個親隨嘀咕道,這些話在外人面前說來,肯定是不成的,但是在自己跟隨了多年的將主耳邊說幾句,卻是不礙事的。
“糊塗!”王彥忠聽的這話,氣得笑了起來:“難道你們覺得,咱們這位僉事大人,這大臘月的吃飽了撐著不在京裡過年,這一路舟船到咱們福建來,就是為了自己手下收斂些錢財?”
“如果不是這樣,那更要對大人客氣了,在福建,他一個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