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我給他們製造點機會相處就是了,他們兩個能不能看上眼,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哼,錢寧在打四孃的主意呢,以為我不知道,他都成親了的,難道讓四娘嫁過去做小啊,你信不信他敢去提親,慕僉事能唾他一臉!咱們家虎臣就不同了,做個正頭娘子,也不知道多愜意呢!”
“好了好了!”錢無病笑著制住了她的話頭,“這些話都說了一晚上了,再說下去,今天我可走不了了,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你和倩兒回去吧!”
兩個女人默默點點頭,錢無病探過頭去,在奶孃抱著的兒子鼻子上親親捏了捏,將他抱過來,吧唧親了一口。
“好了好了,時辰差不多了!”雁九看著這邊的動靜,見到錢無病已經說完了,大聲的對著人群喊道:“各府的貴人們請回吧,咱們要啟程了!”
少年們聽到喊聲,匆匆說了幾句,朝著錢無病身邊跑了過來,一改剛剛嘻嘻哈哈的樣子,迅速的排成了一排,而各府派來的護衛什麼的,將近兩百人,也齊齊整肅成隊。
“出發!”錢無病含笑朝著自己的家人看了一眼,翻身上馬,朝著官道的遠處而去,身後的馬車和隊伍,也緩緩的跟著他的身影,慢慢的離開了十里亭。
……
“想什麼呢?”寬敞的內殿裡,朱厚照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把摟住了正在呆呆發怔的李鳳兒。
“噓!”李鳳兒回頭看了那兩個小小的搖籃,噓了一聲:“剛剛才吃飽睡著,你說話輕聲點!”
“無病今天離京了!”她垂下頭:“嫣然和倩兒都去送他了,我覺得我應該去的!”
一聽是這話,朱厚照愁眉苦臉的挨著她坐了下來,“我還想去呢,可不成啊,他又不是出征,哪裡有皇帝送臣子的道理,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現在你倒是知道體統了!”李鳳兒白了他一眼:“無病給咱們找回了孩子,怎麼賞都不為過,你倒好,連見都不見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要是沒這事情,你早就把他召來給你說故事了,上次他說的故事,還沒說完呢!”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朱厚照訕訕笑了笑:“朕不是賞了他一個錦衣衛同知吧,又讓他代指揮使行事,這乾的就是指揮使的活兒啊,這賞賜不算不重吧!”
李鳳兒有些沉默,連朱厚照自稱“朕”的疏忽,她都沒有發現,在他的面前,朱厚照從來都是“我我我”這樣的,很少有稱“朕”的時候。
“是太后那邊的意思吧!”李鳳兒說道,錢無病說不願意呆在京裡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未必是錢無病不願意呆在京裡,只怕是錢無病不能呆在京裡,錢無病那麼說,只不過不想讓她難過而已,錦衣衛那麼多厲害的人物在,肯定察覺到了什麼。
“楊廷和也說過這事情,嗯,母后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我總得照顧母后的顏面,外人不知道究竟,只看到錢卿將朕的孃舅扯落下馬,若是朕再親厚他,那母后那邊就很難堪了!”
“楊廷和說什麼!?”李鳳兒對太后對錢無病不喜,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當朝首輔在這其中摻合,又是個什麼意思。
“還不是銀子惹的禍!”朱厚照搖搖頭:“這送到宮裡和船隊的分紅暫且不說,錢卿還欠著他的銀子呢,若是留在京了,他找誰要錢去?”
“欠他的錢?”李鳳兒不解:“怎麼可能!”
“確切的說,是欠著咋大明的錢,當初錢無病將酈人們遷到東番,可是許了楊廷和一個上等州府的賦稅的,這錢,等於是咱們大明白得的,對楊首輔來說,一個在京裡尸位素餐的錦衣衛同知,可沒有個在外面給咱們大明撈銀子的錦衣衛同知更可愛一些!他這宣慰使的名頭,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