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我看你倆入土後還會爭個沒完沒了。歇會兒吧,你倆累不累呀!”
兩人聽了錢建民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姜永濟憤憤地對齊根年說:“你一貫汙衊我參加革命的歷史,我不會跟你有個完的!我一定要跟你爭辯清楚不行……”
齊根年嘻嘻地笑著,不再吭氣了。
“有完沒完呵?”錢建民好像記憶不起來什麼了,吃力地拍拍自己的腦門,然後說道:“我記得你倆就這件事的爭論,我也勸了二十幾年了。有結果嗎?沒有。”
“怎麼沒有結果?我的檔案明明白白的在那擺著,可這個老傢伙非說我是被俘後才參加革命的。真是一派胡言!” 姜永濟雙手比劃著,對齊根年嚷道。
齊根年滿足地點上一支香菸,頭靠在椅背上大口地抽起來,看也不看姜永濟一眼。姜永濟瞪了他一眼,也點上一支香菸抽了起來。
錢建民平日裡是不抽菸的,此時也興趣來潮地對姜永濟說:“今天高興,給我一支菸,我也抽上它一支。”接過姜永濟遞過來的香菸,笨掘地點上火,抽了起來,“咱們說點實在的。你倆整日裡在‘皇宮’裡,有什麼最新訊息嗎?透露一點,也好讓我這個鄉巴佬跟上形勢的發展和變化喲。”
齊根年此時好像突然來了精神似的,把身子探到錢建民跟前,神秘地說:“你老兄在西南獨擋一面,訊息要比我們這些悶罐裡的靈通多了吧。反過來還向我們打聽什麼訊息呢,哼!”說完,又靠回椅背上。
姜永濟好似想起來什麼,把香菸頭往菸灰缸裡用力一擰,大大咧咧地說道:“近段時間,上面要求儘快做出西南各軍區模擬作戰部署計劃。看來西南邊陲可能會有什麼動向也說不定。”
聽罷此言,錢建民微微震驚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喝酒過量的態勢,眯縫著雙眼,詢問似的衝著姜永濟“哦”了一聲。
齊根年又湊了過來,依然十分神秘地說:“不滿兩位老兄,自從廬山會議以來,咱們軍隊裡明視訊記憶體在了危機。你們看不出來嗎?國家主席的位置都給免設了,這中間還看不出什麼問題?唉!”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自嘲自愚地感嘆道,“軍隊裡派系爭鬥在所難免……“
姜永濟十分焦慮地嘆道:“軍隊裡可不敢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錢建民彷彿深有感觸地搖了搖頭,端起酒杯說:“來!咱們幹它三杯!”說畢便與姜永濟和齊根年一連碰了三杯酒,都是一飲而進。他雙肘撐在飯桌上,盯住手裡的空酒杯,感慨萬千地說:
“別看喝了這麼多酒,咱們都沒醉吧?是嗎?”他扭過臉看著姜永濟和齊根年,兩人都點著頭,嘴裡咕噥著“沒醉。”錢建民繼續發揮著他的陳辭,“咱們都是跟著共產黨打天下,才有了今天的咱們,是吧?”見對面兩人都醉醺醺地瞪著自己,“我敢說,解放軍是新中國的中流砥柱,這個支撐決不能存在任何動搖,不允許有任何蛀蟲侵害。作為一名軍人,維護和保衛解放軍的純潔,是義不容辭的責任!”見那兩人都深有同感地點著頭,他忽然詭秘地放下酒杯,招招手讓兩人湊近點,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一臺小型進口錄音機展現在兩人面前,“別小看了它,它的力量有時勝過一顆原子彈。”說完,他迅速將錄音機裝回口袋。
“是什麼呀?拿出來讓我仔細看看……”姜永濟眼饞地伸手想奪錢建民褲兜裡的東西。
“行了,行了!真是井裡的蛤蟆沒見過斗大的天!”齊根年說著撥回了姜永濟的手,眯縫著雙眼盯著錢建民,“看來,你這小小的錄音機可是用上了大派場了。不簡單,不簡單吶!”
錢建民醉暈暈地只是搖頭,什麼也不說。他把三個酒杯湊攏,倒滿酒,端起其中一杯,左手中指敲擊著桌面,示意都端起酒杯喝酒。
三人把最後一瓶酒喝光了,都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