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王妃再辦,不勞六皇子費心,若六皇子要出城辦事,還是早些趕路為好。”
六皇子何等聰明,怎會聽不明白,一時語塞,狠狠瞪了飛騎尉一眼,飛騎尉假裝沒看見,對手下人道:“護送夏主子回去。”
剛才問話那個紅巾步兵立刻指揮幾個人走出來,往檀夏前後一站,六皇子站在一邊乾瞪眼,檀夏這時也平靜下來,對二人道:“我這沒什麼,倒是三王爺,飛騎尉,你這有現馬,拿我腰牌,速去汪御醫府上請他來!”
“這……”飛騎尉看看六皇子。
六皇子冷冷道:“我已累了好一會兒,還要我再跑一趟麼?”
“奴才不敢,但……王府安全向來又奴才負責,若不檢視清楚,實在是不放心,御醫那趟還是差下人跑。”飛騎尉仍是不依不饒,就是要進府。
檀夏有些急了,曹適方才捉住她,對她說清楚利害,她不完全聽得懂,曹適才是賊人,她知道,但是眼下有比治曹適更重要的事,卻是救曹適。否則三王爺這輩子也無法翻身,對他來說,比死了更難受。
當她看到六皇子時,驚愕之餘不知如何反應,經曹適冷眼提醒,才知曉他竟然是白衣男子,世間有如此異人,然而來不及驚訝,曹適道:“方才說替你請大夫,便要答應我一件事,還記得麼?”檀夏不打算賴賬,爽快答道:“記得。”
“好!”曹適撇了眼屋裡的朱大夫,道,“等會讓他死的快一些。”
他要她在門口攔下步兵營,絕不能放人進來。
府中侍衛屍首都是被亂箭射死,一看就要穿幫,哪能讓他進去?
若是讓飛騎尉衝進去,大開殺戒,兩王相鬥,事態嚴重,不止三王爺,術誠也完了,更何況中間還摻和著一個她,檀夏正心急,只聽“六皇子”道:“檀夏,快進去。”她這才被幾個兵擁著進去。
“術誠!”突然又是一聲驚呼,眾人抬頭,只見王妃面色慘白,站在門口。
術誠驚道:“三嫂?”
王妃焦急萬分:“為何還不去?!飛騎尉?你回來了?!快!上馬!快去請汪御醫呀!王爺他……”
“王妃?”
“還不快去!”木筠厲聲叫。
“是。三隊成林,這裡就交給你了。”飛騎尉終不再堅持,悶悶答一聲,吩咐了屬下,跨上馬,飛奔而去。
木筠緩緩走下臺階,剋制自己不去看朱大夫血淋漓的屍首,繞過屍首的時候,她腿都軟了,那股熱氣又升騰起來,她勉強在步兵營面前站定,眼光冷冷一掃,眾人見一個女人,居然就這樣站在這幫男子面前,就算她是王妃,也太大膽了些,心中尷尬,又不敢竊竊私語,鴉雀無聲。
“方才飛騎尉喚的是哪位?”木筠其實不想這麼問,只是大盛朝姓氏古怪,她搞不清飛騎尉喚的是“三隊”,是姓,還是“第三隊”,乾脆模模糊糊問了句。
那紅巾兵一步上前,跪倒在地,看也不敢看她,道:“奴才步兵營三隊長成林,給王妃請安。”
“起來吧。”搞得跟清穿似的,“你們從哪回來的?”
“回王妃,咱們得王爺的命,進山中操練。”末了又覺得答得不夠完美,補充道,“這個是一年兩度的,分夏冬,嚴寒酷暑,為的是訓練耐力。”
“這麼說,你們訓練得很辛苦了?”
成林誠惶誠恐:“多謝娘娘關心,能為為王爺王妃辦事,小的在所不辭,區區一個操練,算得了什麼苦?怎能不盡心盡力?”
油嘴滑舌,木筠一聲冷哼,還是笑起來:“你很會說話,倒是挺機靈的。”
“不敢不敢。”得了王妃誇獎,成林面帶喜色。
木筠想了想,道:“這樣吧,現在這兒有六皇子的部下看守,就不勞你們了。你留一部分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