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敵意。就包括平日裡一派和藹的韓庚,雖然其刻意掩飾,但回無虛還是能夠隱隱的感覺到他內心深處對飄渺宗的不信任和戒備。
就包括這次征服金芒宗的任務,大皇子的意思,是回無虛單獨行動即可,然而韓庚卻節外生枝,非要插上一腳,這讓回無虛不得不懷疑,韓庚這樣做,是對他不信任,存心監視。然而如果是監視的話,那韓庚就不應該讓回無虛脫離自己的視線才對,又怎麼會提議兵分兩路呢?
回無虛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和田,搖了搖頭。和田和絕大多數的幻獸族人一樣,兇狠殘暴,冷血無情,但心機卻是欠缺。如果說韓庚是打算讓他代替自己監視他們,那韓庚未免所託非人。在回無虛看來,以韓庚的精明,絕對不應該犯下這樣的錯誤。
想來想去,回無虛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可越是如此,回無虛的內心便越是感到焦慮,危險。隱隱的覺得,自己即將踏上一座陷阱,卻又找不出絲毫蛛的絲馬跡,讓他可以提防。
“副宗主……”一個手提長劍,身著長衫,丰神俊朗的中年儒士來到了回無虛身旁,低喚一聲,卻欲言又止。
回無虛轉頭看向和田,見和田渾身殺氣騰騰,直顧埋頭趕路,看那樣子,恨不得一步便跨到月修族,然後將月修族殺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回無虛拉了拉那中年儒士的衣角,腳下徐徐放慢,漸漸落到了後面,直到距離和田足夠遠了,方才壓低聲音的問道“方寒,你有什麼話要說?”
那叫方寒的儒士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才說道“副宗主,這眼看著就要到月修族了,您準備怎麼辦?總不會真的將月修族殺光誅滅吧?”
“當然不會!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咱們飄渺宗如何能做?”回無虛想也不想的否定道。
“既然如此,那是時候想個法子了。”
“你的意思是……”
方寒一指和田,然後做了個斬的手勢,低聲道“只要殺了他,那月修族便安全了。”
回無虛沉吟了半晌,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方寒,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好像透著什麼蹊蹺嗎?韓庚老奸巨猾,怎麼會讓我們單獨行動,他就對我們這麼放心?”
方寒一笑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在韓庚的眼裡,十個月修族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個金芒宗。他故意將我們支開,無非是怕我們和他搶這最大的功勞。”
“是這樣?”回無虛還是覺得方寒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釋,臉上的憂色和凝重,沒有半分削減。
“副宗主,金芒宗我們保不了了,如果連月修族也保不住,那我們這次行動,就算是徹底失敗了。事不宜遲,您這就下令,除掉和田吧。”方寒急切的說道。
方寒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繼續優柔寡斷下去,很可能連月修族也要賠上。回無虛有些動搖,目光幽幽的望向了正在前面疾奔不休的和田。
“好吧!先除掉和田再說!”一番掙扎矛盾,回無虛果斷的道。
一聽此話,方寒立即握緊了劍柄,神色肅然的道“副宗主放心,絕對乾淨利落!”說罷,便要飄身向前。
而就在此時,一道金色靈光,自遠處一閃而至,回無虛眼中精光一閃,右手閃電一撈,順勢就將金光握在了手裡,輕輕一抖,現出一張傳信金符。
“且慢!”看清傳信金符乃是仲穎所發,回無虛心中本能的一緊,張口便將方寒喝了住。
在方寒疑惑的注視下,回無虛將傳信金符打了開。傳信金符上的字雖然不多,但字字都如利箭般,洞穿回無虛的心房。使得其臉色一變再變,到了最後,一張臉直成了灰白色。
見回無虛的臉色如此難看,方寒的一顆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兒,趕忙趨前問道“副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