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撕了我不可。”說著,他看了一眼二女,帶著幾分歉意聳聳肩說道:“最壞的打算,咱們可能要在這裡住上七日。”
的確,雖然此番魏天子做出暗示,隱晦地表示趙弘潤可以奉旨任性,但前提是配合協助主禮官趙元儼,解決隴西魏氏的這個問題,倘若趙弘潤一言不合就返回大梁,絕了與隴西魏氏溝通的心思,那魏天子非得氣瘋不可。
“哦哦,原來弘潤是在嚇唬那些人啊……”玉瓏公主似有所悟地說道:“在這裡等上七日,弘潤你是在等那些隴西魏氏的人將咱們再請過去嗎?他們會道歉嗎?”
“呵。”趙弘潤轉動著手中串著兔子的木棍,淡淡說道:“他們來不來都沒有關係,我只是在等我的軍隊……哪怕是商水軍乘坐運兵船過來,最快也需要六七日。”
玉瓏公主聞言吃了一驚,有些惶恐不安地問道:“要打仗?”
可能是猜到了玉瓏公主的不安,趙弘潤笑吟吟地安撫道:“只是嚇唬嚇唬那些人而已,不必擔心。”
他正說著,六王叔趙元俼邁步走到了這邊,在另外一段圓木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衝著趙弘潤努了努嘴:“弘潤,你二伯喚你。”
“嘖,要命……”趙弘潤嘟囔著,隨手將手中的烤兔遞給羋姜,讓後者接著烤,隨即,他站起身來,朝著幾丈外另外一堆篝火走了過去。
在那堆篝火旁,坐著趙弘潤的二伯、宗府宗正趙元儼,另外還有三名看似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那是趙元儼的宗衛,同時也是如今宗府訓練年輕宗衛們的教頭或供奉。
可能是聽到了身後方的腳步聲,趙元儼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拍了拍身邊的圓木,不輕不重地說道:“坐。”
趙弘潤硬著頭皮坐了上去。
要知道,方才他衝著趙元儼冷冰冰地說話,還讓這位二伯收聲,那是因為他當時怒火攻心,可是在平日裡,他對這位整天到晚總是板著臉的二伯,還是退避三舍的——他不擅長與這類性格的人打交道,禮部、翰林署,還有他二伯。
“方才弘潤有多失禮,還望二伯莫要在意……”在坐下的同時,趙弘潤趕緊先服軟道歉。
“……”趙元儼轉頭看了一眼趙弘潤,板著臉皺皺眉說道:“前倨後恭……跟誰學的?”說罷,他輕吐一口氣,帶著幾分嘆息的意思,沉聲說道:“弘潤,你今日做得過火了……”
憑著對這位二伯的瞭解,趙弘潤知道,趙元儼口中的過火,指的絕不是他方才對這位二伯無禮冒犯的這件事,而是指他當時說出了七日不還,則我親自來取這句話。
“二伯是在擔心?”趙弘潤問道。
趙元儼沉默了半響,隨即沉聲說道:“隴西魏氏在我大魏的所作所為,我亦看不慣,但是作為主禮官,我必須得表現出我趙氏對隴西魏氏的善意,你明白麼?”
“小侄當然明白。”趙弘潤聞言笑道。
他可不認為方才他那句請二伯收聲的軟威脅,就真的能嚇唬住這位二伯,事實上,那不過是他們叔侄二人頗有默契地演了一場戲罷了——似這種事,都得有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黑臉。
“你憤然拂袖離去,這不要緊,但那句我親自來取,你不該說。”轉頭看著趙弘潤,趙元儼正色說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難以再挽回了。”
說到這裡,他思忖了片刻,又問道:“老老實實與我交個底,你是否是調兵了?”
“是的。”趙弘潤點了點頭。撇開二人看待事物的立場有所不同這一點外,他對這位二伯還是很信任的。
“果然……”趙元儼聞言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與隴西魏氏開戰,太輕率了!……這是同室操戈啊!”
“小侄可不認為隴西魏氏與我趙氏會是一路人……今日的事二伯你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