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想起,前一陣子他從楚國返回大梁後,確實曾答應帶著玉瓏公主一起到城外遊玩,好像是答應了她一起去狩獵。
而遺憾的是,他父皇魏天子坑了他一把,以至於他這段日子一直在忙碌冶造局的事,把答應玉瓏公主她們的事給忘了。
見此,趙弘潤歉意地解釋道:“皇姐莫要生氣,這幾日冶造局有很多事得盤算,過些日子,行麼?”
玉瓏公主扁了扁嘴,有些不情願地說道:“都等了一個多月了……”
“這不能怪我啊,我也沒辦法。”坐在玉瓏公主對面,趙弘潤沒好氣地說道:“要怪就怪父皇,要不是他陷害我,我早帶著你們出城打獵去了。”
這件事牽扯到魏天子,玉瓏公主表情顯得有些怏怏,畢竟她對魏天子十分畏懼,哪裡敢說其父皇的不是?哪怕是在背後也不敢。
“弘潤,那你還要忙多久?”玉瓏公主咬著嘴唇悶悶不樂地問道。
趙弘潤顯然看出了這位皇姐的不情願,但問題在於,他還真不能放手此刻正在籌備的事物。
比如說。他明日打算去見一見原陽王趙文楷,見見這位叔伯,爭取將博浪沙那塊土地弄到手裡,這件事可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畢竟,如果是他趙弘潤的話,倒還可以憑藉姬氏族人的身份與原陽王交涉一番。可若是換做冶造局的局丞王甫等人,恐怕那真是連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沒有了。
“至少還得有個……三五十日吧。”趙弘潤思忖著說道。
“三五十日?”玉瓏公主不解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沒聽懂趙弘潤想要表達的意思。
見此,趙弘潤苦笑著補充道:“短則三五日,長則……十日左右吧。”
“還要那麼久?”玉瓏公主聞言滿臉吃驚與失望地說道。
趙弘潤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旋即,他笑著問道:“皇姐覺得呆在宮內悶,為何不出宮散散心?”說到這裡,他見玉瓏公主神色莫名地眨著眼睛望著他。好奇問道:“我沒有說過麼?皇姐如今可是徹底的自由身呢,想去哪就能去哪?”
玉瓏公主聞言並不吃驚,但看她的表情,似乎也不怎麼相信出身宮廷公主的她,還真能有徹底自由的一天。
“父皇……不會怪罪麼?”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聽聞此言,趙弘潤略有些自得地說道:“認賭服輸,父皇不至於出爾反爾。”說著,他誘惑道:“怎樣?不若我明日叫沈彧他們陪五個人護著你們。出宮去散散心?”
看得出來,玉瓏公主顯然有些心動。不過她在細細思忖了片刻後,卻是出乎趙弘潤意料地搖了搖頭,苦惱地說道:“弘潤你又不去……我不知道該去哪。”
望著她扁著嘴的模樣,趙弘潤無奈地搖了搖頭,忽然,他心中微動。笑著說道:“這樣吧,皇姐,明日你出宮替我辦件事。”
“咦?”玉瓏公主吃驚地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趙弘潤問道:“什麼事?”
只見趙弘潤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我的肅王府已翻修竣工。不過,若要搬過去住,府上還缺些應用之物,明日皇姐出宮,替我去購置些日常所需,可以麼?”
一聽這話,玉瓏公主頓時忘卻了心中的苦悶,睜大著眼睛問道:“肅王府竣工了?那……那我能搬過去住麼?”
“只要皇姐樂意。”趙弘潤笑著聳聳肩:“我不是說了麼,皇姐如今可是徹底的自由身了。”
聽聞此言,玉瓏公主歡喜地面頰微紅,神采奕奕地說道:“那……那我可以自己挑房間,自己佈置屋子麼?”
“當然。……明日我叫呂牧帶足了錢,你帶著她們三個,一同到城內的市集逛逛,替我購置些府上所需的東西回來。……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