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直奔盧氏,並駐紮在此麼?”
“因為他採取先川后秦的戰術,打算先覆滅烏須、羯部落、羚部落,最後再與我軍開戰……因此,他要先攻盧氏。”秦少君正色回答道。
武信侯公孫起聞言微笑道:“少君殿下,您被那位魏公子騙了。”說著,正色解釋道:“魏公子決定先川后秦的戰術,這固然不佳,但他沒有必要將整整十七萬軍隊都帶到盧氏。你們看這裡,函谷到雒城,沿著大河,函谷可直通雒城,按理來說,魏公子應當分一支軍隊駐守在此,以防我軍偷襲雒城,但他沒有,就彷彿……他故意擺出空門,讓我軍去偷襲雒城。”
說到這裡,他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盧氏,繼續說道:“你們看盧氏,經過這座常山,有一條山谷狹道可以從盧氏直奔函山……若我軍果真抵不住誘惑,出兵偷襲雒城,那麼,魏公子姬潤勢必會率軍北上,截斷我軍的歸路……這就是他為何使十七萬軍隊都駐紮在盧氏的原因,除了攻打羚部落、支援魏將司馬安外,他還需要一支兵力用來截斷我軍的歸路。”
聽聞此言,帳內諸人皆露出了沉思之色。
他們必須承認,武信侯公孫起的判斷句句在理。
而事實上,武信侯公孫起的判斷也是非常精準的,別看趙弘潤將主要精力放在率先覆滅烏須、羯、羚部落這邊,事實上,他始終沒有疏忽對於函谷秦軍的警惕,派人監視著函谷秦軍的一舉一動。
就像武信侯公孫起所判斷的那樣,這場仗魏軍拖不起,因此,相比較魏、秦兩軍在函谷鏖戰,打個一年半載的,趙弘潤自然更加傾向於將秦軍引出來,在平原或盆谷解決這支秦軍,而不是與擁有地利的秦軍在函谷戰鬥。
“……倘若我所料不差的話,魏公子姬潤會派一半兵力攻打羚部落,另一半則留在盧氏,等待著我軍按耐不住、出兵偷襲雒城時,截斷我軍的歸路……既然如此,我軍不妨將計就計。王戩將軍。”
“末將在。”副將王戩聞聲抱拳應道。
只見武信侯公孫起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函谷,沉聲說道:“會議之後,你即刻召集麾下銳士,沿河直驅雒城。若如我所料,得知此事後,魏公子姬潤勢必會將剩下的兵力一分為二,一支從常山南邊小道直奔函谷,斷你歸路,另一支回援雒城。……而如此一來,盧氏的守備自然就空虛了,請你在經過崤山後,迂迴向南,偷襲當時正在攻打羚部落的魏軍,隨即與羚部落的人馬匯合,拿下盧氏,截斷魏將司馬安的歸路!……務必要在那位魏公子回援之前,將魏將司馬安誅殺。”
聽著武信侯公孫起的戰略講述,副將王戩面色連連變幻。
不得不說,武信侯公孫起這條兵略非常險,很有可能會使他陷入魏軍的包圍,但不可否認,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他們秦軍還真有可能一鼓作氣吞掉魏將司馬安以及他所統率的五萬騎兵。
“某……遵命!”
在定了定神後,王戩正色應道。
第1173章:各有行動
九月二十六日,在巴布赫帶著那兩百餘烏須部落倖存者逃到雒南盆谷的同時,魏將司馬安,則已率領著麾下人馬,來到了盧氏平原的西側盡頭,一條當地人稱之為橫澗的河流。
越過這條橫澗,便是那條連線盧氏平原與雒南盆谷的狹長谷道,彎彎曲曲的據說有兩百餘里。
當日,司馬安在橫澗的北側,命麾下奴隸們開始建造一座軍營姑且稱之為盧原澗北魏營。
在軍營內那座臨時搭建的帥帳內,司馬安將麾下的將領召集起來,商議下一步的戰略。
期間,博西勒問司馬安道:“大將軍打算在此建營停駐?等待(肅王)殿下的命令?”
司馬安搖了搖頭。
事實上,肅王趙弘潤在這次作戰中給予了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