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翼而飛。
他轉頭詢問大梁府府正褚書禮道:“褚大人,此人從水渠裡撈上來時,可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比如,書信。”
褚書禮看了一眼宗衛長梁旭,可能是想了什麼,不過什麼也沒有多說,搖搖頭說道:“雖然本府不知梁宗衛長指的是什麼書信,但是本府可以保證,此人是先被人所殺,隨後再丟入城內水渠的,且當時懷中並無書信。”
說著,他向宗衛長梁旭簡單解釋了一下
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常樂被撈上來時,身上並無繩索,且背後卻有足以致命的傷口,這就說明,此人是先被人殺死,隨後投入水渠的;至於書信,由於墨汁遇水會化,會滲透紙張沾染到衣服上,可常樂身上的衣服,卻無半點墨跡,如此可以證明,常樂在被人殺死丟下水渠時,身上並無書信。
宗衛長梁旭點點頭,顧不得收斂常樂的屍體,火速回到襄王府,將大梁府府正褚書禮的論斷告訴了襄王弘,只聽得襄王弘滿臉鐵青。
“究竟是何人壞本王好事?!”
氣急敗壞的襄王弘,砸了書房內許多珍貴玩物。
想想也是,那份雍王親筆寫給崔協的書信,那是多麼關鍵的證物,足以將雍王弘譽扳倒,可是呢,卻不知是誰,壞了他的好事。
“會不會是青鴉眾?”
宗衛長梁旭在旁問道。
“……”襄王弘愣了愣,隨即眯著眼睛不說話。
平心而論,因為大梁是內侍監的地盤,因此,肅王趙弘潤手底下的青鴉眾,在大梁是非常低調的,只負責給趙弘潤收集一些情報。
但即便如此,朝野還是有些人,透過種種特殊渠道得知了這股隱賊眾的存在,誰讓青鴉眾在大梁的地位特殊,就連內侍監都與他們保持著互不干涉的狀態呢。
“你是說……老八?”
襄王弘不甚肯定地反問道。
宗衛長梁旭點點頭,低聲說道:“殿下,肅王殿下與雍王、慶王兩位殿下不同,他對皇位是沒有興趣的。……因此,駱使趙弘禮自免了太子的頭銜,雖然能影響到殿下與雍王、慶王的關係,但不會影響雍王與肅王的交情。……因為肅王,本來就是義助雍王。”
頓了頓,他壓低聲音,接著說道:“因此,會不會是肅王聽說了什麼,是故叫青鴉眾殺了常樂,擷取了那封雍王的書信呢?”
襄王弘沉思了半響,最終搖了搖頭,說道:“老八有這個實力,但是,此事應該不是他做的……如果真是他做的,那麼,依他的性格,早就前來興師問罪,將那份雍王的書信甩在本王臉上了。”
在襄王弘看來,倘若他八弟趙弘潤果真截獲那份書信,肯定能猜到這份書信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畢竟這是雍王寫給已故的北一軍將領崔協的書信。
因此,只要看一眼,趙弘潤就會猜到是劉益殺了崔協,得到了這封書信。
這就意味著,趙弘潤也會猜想到,劉益殺了崔協,奪取了那份對雍王來說非常致命的罪證,多半是出於他襄王趙弘的授意。
因此,按照趙弘潤的性格以及跟雍王的關係,這位行事霸道的肅王殿下,肯定會興師問罪,當場將那份書信甩在他臉上。
可眼下,肅王趙弘潤遲遲未來,這就說明,是其他人下的手。
可是……會是誰呢?
難道是老二?
襄王趙弘這邊正猜測著,他忽然聽到報訊,說是雍王弘譽前來拜會。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將襄王趙弘嚇個半死,還以為真是訊息走漏了呢。
可沒想到的是,在見到雍王弘譽時,襄王弘發現這位二哥的面色平常,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相反地,在兄弟倆一起喝酒的時候,雍王弘譽一個勁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