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稻穀的份上,怎麼也得守到十月中旬左右吧?
可是那田耽倒好,連盧邑帶城外的田地一同放火給了少了,以至於待十幾日後魏軍姍姍來遲時,只看到一座焦城,以及城外的一片焦地。
這徹底打破了韶虎原先的戰術安排,以至於在後來的大半個月內,他只能叫麾下的魏武軍儘可能地恢復城內的建築,至少給士卒們準備過冬用的屋子畢竟這次的對手乃是齊國的名將田耽,縱使是韶虎,也不敢誇口說能在年前擊敗後者。
毫不誇張地說,田耽這一招,讓魏武軍最起碼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
隨後,翟璜便跟隨韶虎、龍季、趙豹三人來到了城內的帥所一間臨時搭建的木屋。
在木屋內,韶虎等了為了給翟璜接風,早已準備好了一些菜餚,還有幾壇產自上黨的烈酒。
可能是見翟璜有點發愣,韶虎眨眨眼睛說道:“今日只是為翟參將接風,平日裡我等是滴酒不沾的。”
翟璜聞言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軍中滴酒不沾,其實也未見得全是裨益,畢竟酒這東西,能活絡血液、使人興奮,所謂酒壯人膽,臨戰前灌兩口酒,縱使新兵也能豁出性命浴血殺敵;而在平日裡,尤其是對於在天寒地凍的環境下在外巡邏計程車卒而言,酒甚至比棉衣還要重要。
是故,只要不是喝得酩酊大醉、耽誤了正事,魏國的軍隊基本是不禁酒的,甚至於,還會額外給士卒發放一個水囊用來裝酒當然,反過來說,倘若一旦發現酗酒耽誤了正事,魏軍的軍紀也是絕對不會寬恕的,輕則鞭撻、重則剔除。
因為是戰場先前,因此,招待翟璜的酒菜也並非很豐盛,大抵只有一些醃肉、醃菜、肉乾等常見的軍中菜餚,除此之外,韶虎還命人宰了幾隻在附近山林抓獲的野味,讓這桌接風宴,稍微看起來豐盛些。
酒過三巡之後,韶虎開始旁敲側擊地試探翟璜此番的來意:“翟參將,你此番趕來前線,莫非是陛下有何指示麼?”
聽聞此言,龍季、趙豹二人皆有意無意地看向翟璜,神色稍稍有些緊張。
這也難怪,因為他們自從九月前後‘接收’了這座被田耽一把火燒掉的盧縣以後,就幾乎再沒有任何進展,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會有所緊張,畢竟他魏武軍,那可是他魏國名義上的第一精銳,在魏人當中的名聲還要壓過商水軍。
“陛下?”翟璜笑了笑,說道:“陛下的指示不早就送到諸位大將軍手中了麼?……拿下泰山!”
“……”韶虎、龍季、趙豹三人對視一眼,頗有些訕訕地笑了笑。
也不曉得是為了避免再發生幾十年前因魏王趙慷催促前線軍隊加緊進攻才導致的上黨戰敗,亦或是魏王趙潤深知後方指揮前線的弊端,反正天策府從來不給前線制定什麼具體的戰術,只有一個大概的戰略,就比如說最近,韶虎就接到了天策府的命令,僅僅四個字:拿下泰山!
既沒有具體的戰術安排,也沒有規定日期,寬鬆地讓韶虎等人感覺有點怪怪的:那位陛下到底想不想打齊國?怎麼看起來不太像呢?
“翟參將。”韶虎親自給翟璜倒了一杯酒,壓低聲音說道:“不介意的話,能否給韶某透個底?陛下他……真的是打算攻打齊國麼?還是說,我魏武軍其實就是一個幌子?”
聽聞此言,翟璜不解地問道:“韶虎將軍為何這麼問?”
只見韶虎與龍季、趙豹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在稍微猶豫了一下後,低聲說道:“韶某索性就實話說了,翟參將,韶某不知陛下的意圖,但單單用我魏武軍攻打齊國……兵力不夠啊。”
說到這裡,他示意護衛取來行軍地圖,索性就平鋪在酒桌上。
隨即,他指地圖上盧邑東側大概四十里左右的茌(chi)縣,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