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盤蜒出手,一聲輕響,那火焰劍芒化作煙火,漫天飛揚。蒼狐震怒,手腕輕顫,又刺出猶如電光的一劍,但盤蜒已握住蒼狐手腕,蒼狐氣力斷絕,再無法進招。
盤蜒低聲道:“君臨塵乃大觀國朝中重臣,廊邪的妹夫,你若殺他,此事非同小可。”
蒼狐冷冷說道:“此人辱我太過,豈能放縱?”
盤蜒道:“他幾被你一劍劈成兩截,此事就這樣算了。”
道兒幸災樂禍,笑著說:“是啊,蒼狐侄兒,這叫禍中有福,好事多磨,你看看,就這麼鬧上一鬧,將來日子,必更加紅火。你與新娘子間,也更信賴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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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萬骨成山託上天
蒼狐怒視道兒,道兒啐道:“侄兒好大脾氣,你夫人過往風流,難道連我也怪上了?”
蒼狐心想:“她先前讓她兩個義子先拜完夫妻,令我稍候,可就差這片刻,君臨塵前來,使得我誤了良辰。定是她用手段,探得蔓兒往事,故意攛掇這君臨塵來搗亂,隨後又算準時機,阻攔君臨塵片刻。”
他想通此節,反倒鎮定:“這等損人不利己的手段,乃是婦人家小小心機,以吳奇氣量,絕不至如此。況且吳奇何等精明,豈能不知?反而更會怪這婆娘壞事。”於是笑道:“說的不錯,我夫人蔓兒人見人愛,我能從眾人中脫穎而出,豈不更為難得?”
道兒哼了一聲,抿唇不語,蔓兒聽他諒解,喜極而泣。蒼狐與蔓兒相對,對拜三次,全了禮數,又見眾人已將君臨塵救了下去。
盤蜒傳聲道:“侄兒,我夫人對不住你,我將來定嚴加約束。”
蒼狐心頭一喜,佯裝不知,道:“嬸嬸隨口說笑,當不得真,叔叔何必如此鄭重?”
盤蜒一愣,點了點頭,又命人搭臺唱戲,舞刀弄劍,雜技百出,一時間精彩紛呈,叫好不斷。他走向道兒,低聲道:“你為何要招君臨塵來?”
道兒神色震驚,白他一眼,道:“你少冤枉人,此事與我無關。”
盤蜒道:“君臨塵早就來了,後被人攔在外頭,我竟不知,那定是你的安排,此事一問便知,你耍這小伎倆又有何用?除了氣氣蒼狐,你以為真能阻這場婚事?”
道兒氣往上衝,道:“你說是就是好了,又未惹出大禍來,這姑娘自個兒不檢點,我讓蒼狐知道,豈不是幫著他麼?以免他婚後不知不覺,被人佔了便宜。”
盤蜒哼了一聲,知道如若訓斥,徒勞無益,又下去找君臨塵,遠遠見血寒正替他療傷。君臨塵痴痴的望著血寒,已將悲憤之情拋在腦後。
盤蜒與血寒對望一眼,皆心中好笑,血寒兩三下替君臨塵包紮妥了,說道:“下回再得罪我涉末城,你這條命便保不住了。”
君臨塵柔聲道:“是,是。你叫血寒,對麼?你這般美麗的姑娘,怎會做了道姑?我從未見過比你更美的女子。。。”
血寒道:“因世上男人大多皆是白痴,近來尤多,老孃恨的牙癢癢,動手一通好殺,殺的太多,只得收手,上山當個道姑尼姑,眼不見,心不煩。”
君臨塵笑道:“你知道怎樣的男人,不是白痴麼?”
血寒揚眉道:“你又有何高見?”
君臨塵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血寒做嘔吐狀,扭頭就走,君臨塵只盯著她瞧,神情似百看不厭,神魂顛倒。
盤蜒森然道:“君公子,你胸口的傷,不久便會痊癒,可是想眼睛上再添新傷麼?”
君臨塵嘆道:”我今日近觀天下第一美女,就算瞎了眼,也算不枉了。“
盤蜒道:“但瞎了之後,便再也見不到她,豈不可惜之至?”
君臨塵這才慘叫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