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婆婆心中學識至關重要,唯有少數幾人知道她在哪兒。這公主好大膽子,竟探聽我涉末城機密?”斷然道:“公主為何問眠婆婆之事?”
秋風公主驀地打起精神,大義凜然,說道:“眠婆婆對驅蛇香研習之深,古今罕有,多年來救助北境百姓無數,乃是受億萬人仰仗的大恩人。她本心懷天下,獨居山間,開門迎賓,傳道授業,恩惠灑遍天下,豈能被某國獨佔?吳奇城主當年將她擄至此處,可謂自私自利,有失考量之舉。我雖是柔弱女子,卻著實瞧不過眼,言語若太過直白,還請雪道長責罰!”
血寒聽她拿出大道理來壓人,輕笑道:“龍是天上神物,可呼風喚雨。但若降入凡間,深陷泥潭之中,有力使不出,豈不可惜至極?正當將那神龍放歸於靈川大山之間,方可令其大展拳腳。吳奇此舉,雖冒天下之大不韙,但長遠看來,益處無窮。”
秋風公主道:“好一個‘益處無窮’,為何涉末城是山川,而外間境地則是泥潭?不知眠婆婆自己,是否以為如此?”
血寒見她咄咄逼人,但言語間極有道理,倒也不易反駁,嘆道:“殿下,我也不來瞞你,本城綠驅蛇香礦藏豐厚,非外間所及,因而婆婆在此,遠勝在外。”
秋風公主心想:“果然!果然!他們藏有許多漂泊不定!”高聲道:“世間飽受黑蛇教荼毒,這漂泊不定,實可救世消災,涉末城私藏此物,囤貨為奇,不與諸國分享,有如間接害命,難道能心安理得麼?”
血寒道:“如若與我涉末城結盟,城主定以漂泊不定相贈殿下,絕不吝嗇。”
秋風直視血寒,道:“只怕咱們獲贈之物,與城主所藏相比,乃是滄海一粟。”
血寒搖頭道:“公主想多了,咱們自個兒也緊缺的很。”
秋風公主連番試探,當真是義正辭嚴,步步緊逼,血寒不急不躁,輕易婉拒,滴水不漏的擋下。秋風公主暗暗心驚:“此女果然名不虛傳,既然如此,我暫且偃旗息鼓吧。”於是苦笑道:“道長,我念及天下蒼生,言辭無禮,還請恕罪。”
血寒笑道:“公主心中一股正氣,於北妖境內,古今稀少,貧道佩服得緊。”於是大筆一揮,寫下藥方,命郎中抓藥後,秋風公主又溫文爾雅,巧笑道謝,就此離去。
血寒暗忖:“她實是為刺探虛實而來,但也無可厚非,除大觀帝國外,其餘盟友,亦對本城礦藏眼饞心熱,覬覦已久。只是。。。那跟隨她的殺氣,又來自何方神聖?”
秋風公主隨吳洲、吳澤上了馬車,返回住處,吳洲、吳澤為逗她開懷,擺弄手段,巧舌如簧,說些笑話,這兩人本是海外小奴,被商人嚴厲訓練,故而伶牙俐齒,言語甜蜜,只是如今長大,並非孩童,所言幼稚之事,倒有些不合時宜了。
秋風公主瞧此二人雖有些小聰明,實則並無智慧,但身份非凡,心中已有計較,與兩人敷衍幾句,忽然凝眸窗外,美目中涔涔流淚。
那兩人大驚,問道:“公主姐姐,你為何哭泣?”
秋風公主嘆道:“世外民不聊生,朝不保夕,城內歌舞昇平,寧靜祥和,我。。。我實是不忍。”
吳洲問道:“可是先前你與雪道長議論的驅蛇香麼?”
秋風公主抽泣道:“是啊,兩位公子深明大義,英雄了得,我才敢對你們明言。涉末城中,不知何處,藏有無窮‘漂泊不定’,如將其取出,贈予天下各處,則世上黑蛇再難成氣候,等若救世人於水深火熱之中。可你們。。。你們那義父,好生自私,獨佔寶物,不予他人,我。。。我實在瞧不下去,我。。。。我寧願自己死了。。。。也忍不住要痛罵這。。。這暴君。。。”
吳洲、吳澤聽她誇讚,心中喜滋滋的,又見她為蒼生哭泣,更將她奉若救苦救難的女神一般。吳洲道:“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