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至極,搬動之時,若稍不小心,立時便自行炸裂了。”
盤蜒道:“那炸藥不同尋常,若不碰火星,安全的緊。若不如此,本教有覆滅之憂。”
明神稍一沉吟,道:“吳奇先生,你身子怎會。。。傷成這樣?”
紅香滿臉通紅,咬牙不語,盤蜒道:“我在明神閣中遭遇強敵,不慎受創,是紅香聖女救了在下。”
眾人看清他整條胳膊齊根而斷,只覺心驚肉跳,似乎自己手臂也隱隱生痛,都想:“若我受了這等重傷,當場便痛暈過去了,不躺個三天三夜,怕是難以動彈。此人依舊面不改色,行動如常,真是古今罕有的硬漢。”
明神道:“你行動不便,紅香,你領著白堂主、夏侯堂主、獻堂主,與吳奇先生一起,去明神閣中將炸藥搬出,務必小心謹慎。這小親王由我看著。”
紅香嗔道:“姐姐,你怎地聽此人胡出主意?”
明神道:“咱們終須放人,待大夥兒養好了傷,重整防線,那炸藥便可撤去了。”
紅香無法,領命而去。眾人走入明神閣地下密窟,盤蜒指引,帶眾人走入一間屋子,其中堆著整箱整箱竹筒,竹筒裡頭是褐色粉末。那三位堂主一見之下,忐忑不安,登時出了一身冷汗。
紅香神色挑釁,道:“這便是炸藥麼?瞧來不像啊?”
盤蜒不答,皺起眉頭,走到房屋遠處一石牆前,那石牆周圍空無一物,離一眾炸藥隔得極遠。盤蜒思索半晌,取出一個竹筒,放在石牆之前,忽然點亮火折,在竹筒引線上一燒。
紅香等人魂飛天外,罵道:“你瘋了麼?”匆忙逃出房屋,只聽轟隆巨響,硝煙瀰漫。眾人緊張萬分,生怕那火星引燃其餘竹筒,那這明神閣只怕就此炸燬,在場之人也萬活不成了。好在等候良久,並無異樣。
紅香怒到極處,遮住口鼻,衝了進去,揪住盤蜒衣領,罵道:“你這老賊,胡作非為的,到底有何居心?”
盤蜒指了指那石牆,紅香一見,震驚之餘,不自覺鬆脫了手,原來石牆之後,另有一間密室,密室由石階向下,甚是開闊。密室之中則滿滿站著許多鐵甲武士。而密室正中,有一張大桌子,桌上鋪著圖紙、書籍。
紅香道:“你怎知這裡仍有玄機?”
盤蜒道:“那牆周遭空空蕩蕩,顏色與這一側石牆不同,當是新造的,我看此房屋顯然被人動過手腳,大小不足,怎會看不出來?”
紅香白他一眼,道:“就你鬼心思多!”走下石階,來到那大桌前,先看圖紙,上頭滿是當年血元教主字跡,字全認得,可連在一塊兒,成了詞句,她卻一竅不通。她知道那教主學究天人,除了武學之外,更精通西域鍊金之法,只是她不曾蒙其傳授,如何能看得懂?
她再看那幾本書冊,不由得眉開眼笑,如獲至寶。書冊所寫,正是血元教主生平武學精要。
那教主傳明神、紅香武藝之時,心生歹意,故而在關鍵處弄虛作假,威力雖強,可卻兇險至極。爾後明神、紅香機緣巧合之下,得那位蒼鷹指點,這才消除心魔,重回正軌,只是一身武學難免有了缺憾。如今得此武功真本,終於得償多年心願,怎能不欣喜若狂?
盤蜒只盯著那圖紙看,紅香心情甚佳,看他也順眼了些,道:“你看得懂這上頭寫了甚麼麼?”
盤蜒笑道:“正是這鐵甲武士活動之法。”依照圖紙所言,在外取竹筒來,在鐵甲武士身上摸索一番,拉開胸前一個窟窿,將火藥倒入其中,再取武士身邊一塊黑色石頭,塞入頭盔。那武士身子顫動,頭盔間雙目發光,轉了半圈,喀喀作響,朝盤蜒跪倒,喊道:“還請吩咐。”
紅香瞪大雙眼,駭然無語,那三位堂主也甚是惶恐,齊聲道:“先生,你怎地將這等妖魔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