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芳林是何等人物?豈會被一僧人蠱惑?”
忽然間,一旁一人輕笑起來,飛身落地,盤蜒看清她面貌,身子一震,心頭暖流激盪。那人年紀幼小,衣衫華貴,面貌可愛無倫,一雙眸子星輝月明,美麗清澈,正是盤蜒與羅芳林所生的孩子,名曰尤兒。
她身旁又有兩人落地,此二人乃是兩個少年,金髮碧眼,身形高大,面容俊秀,落下時身法輕飄飄的,輕功極為了得。
眾老僧皆感驚訝,心想:“原來大殿上伏著探子?咱們所言都被他三人聽的去了?”
非桂喝道:“你們三個娃娃,為何擅闖我佛堂?不知咱們正商議要事麼?”
尤兒仰天打了個哈哈,低下頭時,眼中滿是怒意,她道:“我與兩位哥哥聽得清清楚楚,嗯,你們這群賊禿,想要送這俏和尚算計母后,哼哼,放我在此,豈能容你們得逞?”
眾僧聽得“母后”二字,無不心驚肉跳,非桂顫聲道:“你。。。。你。。。。閣下是誰?”他心生忌憚,對這小小孩童也大用尊稱,其餘僧人聽在耳中,只覺用的妥當貼切,毫不突兀。
左首那金髮少年冷冷道:“我乃當今聖上之子,護國徵邪少將軍羅響。這位是我哥哥,徵北侯羅冉。”他指向尤兒,神色變得溫柔歡喜,說道:“而這位漂亮可愛的小仙女,便是我二人妹妹羅尤雅。”
群僧無不駭然,一時皆感大難臨頭,無膽出聲。尤兒走到近處,看看那凌空僧,嘖嘖讚道:“真俊,真俊,別說我娘了,我一瞧見這位哥哥,便也極為動心,哈哈,哈哈!”
凌空僧瞪視尤兒,身軀發顫,眾人皆想:“他定是怕的狠了。”唯獨盤蜒微覺奇怪:“他若當真害怕,為何目不躲閃,反而直視尤兒?”
羅響,羅冉二人表情變化,轉為擔憂,羅冉道:“尤兒,你。。。。”
話音剛落,尤兒手中變出小刀,一刀刺向那凌空胯下,手法凌厲,又快又準,哪裡是個幼小孩童所為?凌空“啊”地一聲,稍稍一讓,撲哧一聲,刀中大腿,霎時鮮血滾滾。凌空捂住傷口,退到一旁。
盤蜒心想:“這凌空躲得好快!這丫頭出手好狠。”
尤兒見了鮮血,反而愈發興奮,鼓掌道:“你既然躲得開,那暫且饒了你。但你那話兒終究可保不住了,將來送入宮中,不做和尚,只作太監。”
她轉過身來,又盯著非桂老僧,那老僧汗毛直豎,勉力鎮定,說道:“不知。。。。不知殿下怎會來此?又怎地跑到樑上去了?果然是英雄少年,身手。。。。嘿嘿。。。。絕頂。咱們大夥兒在此說些玩笑話,殿下怎能當真?”
尤兒驀然仰天呼嘯一聲,音中內力雄渾,震得大殿上眾人一陣頭暈。隨後廟門咔嚓幾聲,一齊粉碎,有數個衣著相同,動作彪悍的漢子飛身入內,霎時來到尤兒身邊。
尤兒指指點點,說道:“這瘦和尚,這賊和尚,這胖和尚,這。。。嘻嘻。。。這太監和尚。。。。”挑出十來個人,那幾個漢子乃是朝廷中一等一的侍衛好手,將她所說之人一個個兒揪了出來,一字排開。眾僧武功不差,若群起圍攻,這些個侍衛原是不易抵擋,但他們被尤兒這當今公主捉住把柄,已犯了重罪,又豈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尤兒再一拉非桂僧,將他也推入人群,這排僧人頭皮發麻,大汗淋漓,不知這狠心少女要如何折磨自己。
尤兒笑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先前笑得最是歡暢,可是想我孃的不好?眼下有兩條路走,一是把自個兒閹了,我便當沒遇上此事。二是。。。。嘿嘿。。。不割那雀兒,我便親自動手,要孃親大軍來剿,讓你們每個禿驢,都變得又禿,又壞,又是太監。”說罷捧腹大笑。
盤蜒氣往上衝:“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些賊禿確非善類,但如此折磨旁人,豈是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