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抵禦毒症病魔的本事,不久之後,定能自愈,連一條疤痕都留不下來。你長相甜美可愛,與我昔日相像,今後定是個風流倜儻的俊小夥兒。”她縱想索酒兒今後前景,由衷替他高興,彷彿談論自己大有出息的愛子一般。
秋風公主冷哼道:“你這老婆子這般難看,這索酒兒就算好了瘡疤,也必是個醜八怪。”
索酒兒抬起頭,問道:“那。。。。那你能放我出去麼?”
巫仙抿緊嘴唇,苦思許久,嘆道:“你當真。。。。當真要走?”
索酒兒道:“我想回家鄉瞧瞧,看看。。。。看看。。。。爹爹與我死去的孃親。”
巫仙嘆道:“好,不過你身上病症皆會傳人,出去之後,只怕惹來天大麻煩。”
秋風公主慘叫一聲,神色憤怒,喝道:“你怎地不早說?我在這兒住了這許多天,豈不。。。被你們害慘了?”
索酒兒道:“不,不,巫仙,我想明白了,我以往患病之時,漸漸摸索出一條壓抑體內病魔的法子,只要我不停運功,便不會害了他人。”
巫仙喜道:“正是這樣!這便是當年鬥神閻王功德圓滿、圓寂飛昇時的本領。好,你要出去,我也由得你了。”想起自己多年心血,果然沒有白費,當真歡喜不盡。
索酒兒歡呼一聲,跑上前去,抱住巫仙。這兩人相依為命多年,索酒兒一直仇視巫仙,恨她入骨,可此刻心結已消,真相大白,又想起她待自己的好處來,心底甚是慚愧感激。
巫仙道:“我以往不曾好好教你醫術,是怕你將自個兒醫好了,累得我白費心血。可你如今要離此而去,我總不能讓你如此難看?你索性再住上一段時日,我將你爛皮、腫塊全數除去,要你漂漂亮亮的衣錦還鄉。”
索酒兒泣道:“巫仙婆婆,我以前對你狠心,你不怪我麼?”
巫仙道:“咱倆都有錯,誰也別怨誰。。。”
盤蜒與東採奇互望一眼,皆眼中含笑,東採奇傳音說道:“這事兒能如此了結,誰又能想得到?”
盤蜒答道:“由此可見惡中有善,善中有惡。莫看我盤蜒行事不正,可錯有錯招,卻能勸人改邪歸正,豈不善哉?”
東採奇笑道:“這巫仙多年來治病無數,卻不曾害人性命,本就是個善人,咱們都錯怪她啦。她這也不算改邪歸正。。。。”
兩人正在說話,一時分神,秋風公主朝慶仲眨了眨眼睛,慶仲莫名其妙,可突然之間,他身上湧出大塊黑斑,立時擴散至全身,慶仲腦袋一片空白,身軀不聽使喚,倏然朝前一衝,拔劍刺向巫仙與索酒兒,來勢迅速無比。
巫仙瞧得明白,用力將索酒兒往旁一推,嗤地一聲,那長劍刺入巫仙喉嚨,穿過她腦子,驀然黑蛆如潮,鑽入她體內,瘋狂吞噬魂魄。巫仙今日本就氣力衰弱,魂不守舍,嗚嗚慘呼幾聲,腦袋一歪,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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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舊人一走新人來
這秋風公主自詡高貴,管他萬鬼萬仙,皆低她數等,她在巫仙手中接連受苦受難,又被這癆病鬼“臭氣”所燻,早就氣炸了肺,此時見她倆衰弱可欺,如何能錯失良機?她早知慶仲被那黑魂茶花附體,恰好利用。盤蜒、東採奇正在交談,如何能料到慶仲突然發難?
索酒兒見巫仙腦袋上黑血狂湧,有蛆蟲肆虐,登時想起醫書上所言:“聚魂山有貪食黑蛆,吞魂吞物,無所不吃。”他知巫仙已死,剛剛收穫一絲親情,旋即又被奪去,驀然間心如刀割,魂飛魄散,抱住巫仙屍體,放聲大哭起來。
東採奇怒道:“師弟,你。。。。做得好事!”一出手,將慶仲雙手反剪。盤蜒道:“不是他,他身上是閻王的黑蛆!你千萬小心了!”
東採奇在慶仲背後一敲,將他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