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時抽筋扒皮,這等情形,我難道還見得少了?”
張千峰道:“師弟,義妹絕非違誓不遵之人,你且聽他一勸,若真出了事,我自然與你並肩共擔。”
天心聽盤蜒接連出言不遜,心中驚怒交加,強忍怒火,斥道:“此事暫不急於一時,你且等候一月,一月之後,我必有處置。”
盤蜒急不可耐,心如火焚,忽然想道:“此事為何要涉及他倆?不錯,不錯,今後之事,唯我一人便可。他們兩人陪同前往,稍有不慎,徒然送了性命。我獨自一人,反而更自在些,更靈活些。”
他計較已定,不再爭辯,又朝仙殤劍看了一眼,眼神久久停留,隨後不再遲疑,一拂袖,大踏步離寶庫而去。
張千峰長嘆一聲,說道:“義妹,師弟他長途跋涉,屢經波折,言辭有些激烈,你莫要放在心上。”
天心神色憂愁,說道:“義兄,我並非有意氣盤蜒哥哥,實在。。。。實在是擔子重大,身不由己。我對他。。。。對他一片真心,他難道不知麼?”
張千峰道:“情緣之事,不可強求,否則徒留悔恨罷了。義妹放心,師弟心胸廣闊,絕非記仇不忘之人,我替你稍勸勸他,料來他會體諒。”說罷拱手告辭。
等張千峰走遠,天心壓下心中苦楚,細細回想盤蜒剛剛神態,驀地一凜:“他自從見了仙殤劍之後便神色異樣,緊盯著它,眼睛都不眨一下。盤蜒哥哥到底有何企圖?莫非他要偷盜這仙殤劍麼?他於我有天大的恩情,如他開口請求,我便贈予他此劍也無妨,但其中有何隱秘,我須得查探明白。”
她前後思慮清楚,回到御書房,招來五位深藏內宮的侍衛高手,號稱少宮五傑,這幾人白髮蒼蒼,年紀老邁,劍法之高,不遜於那天見公子,內力更是遠勝,只是自幼居於宮中,專門教導訓練,充當侯爺護衛,是以不為人所知,也無爭權之心。天心道:“勞煩五位陪我今夜藏身寶庫之中,提防有賊人偷盜本派仙殤古劍,若遇上賊人,切莫不可重手殺他。”
五傑中的大哥問道:“侯爺,那賊人為何偷這仙殤劍?莫非是貪圖神兵麼?此劍已然變鈍,表面腐蝕,頗為脆弱,這賊人難道不知?當真是好蠢的飛賊。”
天心笑道:“他有時確是個傻瓜,有時又聰明的怕人。咱們不可掉以輕心,須得人贓並獲,從他嘴裡挖出些話來。”
五傑更不多言,俯首聽命。天心等晚膳已過,便與五傑來到藏寶庫中,各自悄悄藏好,不發聲息,悄然靜待。等至三更半夜,天心稍有不耐,忽然間,只聽底層幾聲輕響,似是有人倒地,若非此時天心內力深厚,只怕探聽不到。
天心尋思:“盤蜒哥哥好高功夫,樓下那些護衛功夫不弱,竟被他輕易打發,這回將他捉個正著,非要他依從我不可。”她對盤蜒用情極深,雖惱他對自己諸般隱瞞,卻不怪他擊傷皇宮護衛,即便他殺了那些人,天心也不在意。
又聽喀喀幾聲,寶庫精鋼鎖具已開,這寶庫鑰匙在天心身上,也不知盤蜒用的何種手法開啟。少時,寶庫中六人藉著微光,果然見盤蜒黑衣蒙面,飛身而上,踏上一步,凌空一拿,那仙殤劍直朝盤蜒飛去。
天心點出一指,“鐺”地一聲,仙殤劍落在一旁,盤蜒驚呼一聲,轉身就走,天心身攜五柄寶劍,手一抬,五劍霎時攔在盤蜒面前。盤蜒並未攜帶兵刃,雙掌平推,砰砰聲中,將五劍推到一旁,但就這麼稍一阻礙,天心與五傑剎那間已阻住盤蜒去路。
天心笑道:“盤蜒哥哥,大半夜的,你來我天劍派祖傳寶庫做什麼?”
盤蜒嘶啞著嗓子喊道:“什麼盤蜒?你認錯人了。”
天心道:“是麼?”驀地非花非霧出鞘,使出一招“白璧無瑕”,她此刻已得天劍派祖宗劍靈,劍法比往昔高明十倍,雖只一招,但劍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