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萬仙,但也不容小覷。你為何不將她送回天劍派?”
盤蜒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總得將她治得完完整整,毫無遺症,方可歸還。”幾句話遮掩過去,不提她在天家殺人,找萬仙麻煩之事。
三人點頭道:“此話有理。”天瓏瞪大妙目,裝的極為乖巧,傻愣愣的在三人臉上瞧來瞧去,悶聲不響。
盤蜒說明此事,又道:“師兄先前說師父座下弟子流年不利,又是為何?”
三芝嘆道:“也是師父久等你不來,派洗水師弟出去找你。他半路遇上強敵,險些把命丟在外頭,幸虧被其餘門人相救,送了回來。”
洗水道人極為隨和,待盤蜒甚是親切,盤蜒聞言驚怒,問道:“可問出對頭是誰沒有?”
三芝說道:“洗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人蒙面黑衣,手持一黑鐵棍。。。。。”
盤蜒“啊”地一聲,怒道:“是這廝?竟然又是這廝下的手?”
三芝奇道:“你認得此人?”
盤蜒道:“這人江湖綽號‘八臂鼠’,乃是一心狠手辣的屠夫殺手。小弟曾與此人交手,連使詭計,僥倖將他逼退,不料。。。。不料竟又遇上洗水師兄。洗水師兄好些了沒有?”
三人聽說他竟能將這強敵“逼退”,雖未必使得正大光明的手段,仍不禁心下讚歎。三芝道:“洗水師弟被打斷腿骨,躺了數日,眼下已然無礙了。”
盤蜒心生困惑:“那八臂鼠若使出黑蛆奪命杖,擊中洗水師兄,師兄絕無生還之理,為何僅能打斷洗水師兄腿骨?”嘴裡卻道:“這奸賊與我萬仙實有血海深仇,正要與眾師兄商議處置之法。”
白素幽幽嘆了口氣,說道:“還有一樁官司,說來更是讓人叫屈。咱們那活寶分物師弟,與天地派幾位弟子起了爭執,他與一人單打獨鬥,竟將那人打的險些嚥氣。”
盤蜒反而叫好,說道:“分物老兄好酒貪杯,但平素逆來順受,窩囊。。。那個。。。老實無比,準是有人惹他急了。我猜此事錯不在他。”
白素搖頭苦笑,答道:“此言倒也八九不離十。那幾人之中,有他昔日愛侶。分物師弟與她重逢,彼此間不免多說幾句,那女子眼下情人碰巧撞見,便出手戲弄侮辱分物,分物氣憤不過,兩人切磋較勁,分物居然獲勝。”
盤蜒鼓掌喝彩,又道:“師姐,你這話我不樂意聽。分物老兄好歹也曾是一代英傑,打贏旁人,為何要用‘居然’二字?”
白素道:“那人是第四層飛空弟子,著實厲害。誰都料不到他竟能打贏。”
盤蜒興沖沖的說道:“他能以弱勝強,非但自個兒揚眉吐氣,還為本派增光添彩,豈非天大的好事?”本來三層渡舟弟子與飛空門人內力或可相差十倍,分物在三層弟子中並不傑出,與當年張千峰不同,這般戰勝強敵,著實難能可貴。
白素道:“按理說,天地派辱罵在先,分物反抗在後。而天地派人多勢眾,分物孤身一人。此事是非曲直,一目瞭然,即使天地派告狀,咱們也理直氣壯的。然則本派紫若師伯執意要嚴加處罰,將分物送入刑典山黑屋當囚徒,咱們已有好久不曾見他了。”
盤蜒搖頭道:“錯了,大錯特錯了。紫若這老小子對外太軟,對內強硬,好不令人寒心。”
四方脾氣剛硬,聞言深感贊同,大聲道:“師父也找紫若說理,但紫若得蒙山祖師撐腰,師父拗不過他。此人當真不可理喻,如茅廁石塊一般。”
眾人皆出言喝罵幾句,白素笑道:“師弟,師父弟子之中,數你最會闖禍,你如今平安無事,大夥兒盡皆放心。但當下仍有一難事,你非得努力過關不可。”
盤蜒先前聽她說起“關乎終生大事”,不禁戰戰兢兢,魂不守舍,問道:“還請師姐詳細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