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的蛇二反最是不濟。
蛇三手腕一翻,取出一柄黑蛇劍來,小心防備。
旁人不知厲害,盤蜒卻深覺奇怪:“怎地又有一柄黑蛇劍?”這黑蛇劍來歷古怪,其上附有凌厲的黑蛇魂魄,泰遠棲有一柄,青斬有一柄,蒼狐有一柄,如今竟又出現一柄。
那蛇一老者氣喘吁吁,嚷道:“二弟怎麼樣?”
蛇三手指一轉,那二弟被一條黑蛇抬出灌木叢,他痛的大喊大叫,喊了幾聲,暈了過去。蛇三道:“需得修養些時日了。”
蛇一怒道:“他媽的,咱們若守不住此地,主人回來,咱們都得遭殃!從哪兒跑來這些個厲害的對頭?“
蛇三嘆道:“其餘人倒也罷了,唯獨這吳奇,主人囑咐過,除非她親臨此地,無論如何,不得與這吳奇交手。”
陸振英冷笑道:“什麼叫‘其餘人倒也罷了’?咱們萬仙還沒使出真本事呢。”
潔澤也情不自禁的說道:“是啊,張宗主這等神功,難道你們不怕麼?”泰慧聽了,朝她嘻嘻一笑,潔澤臉上一紅,不去理她。
先前打鬥時,雙方真氣衝擊,地動山搖,那面具躲得不知去向,此刻忽然又冒了出來,泰慧奇道:“你怎地並未逃走?”
面具道:“小鬼頭姑娘、大官姑娘,咱們三人別無用處,但這袖手旁觀,加油鼓勁的功力,倒是不相上下的。”
潔澤惱道:“我倆怎地別無用處?你這窩囊廢也敢說咱們?”
面具笑道:“我與你一般,將‘好朋友先生’當做心頭肉,既然所好相同,咱倆自然當交為知己,親密無間了。”
潔澤大怒,揮拳來打,那面具嚇得半死,半摔半滾的跑了。
泰慧格格嬌笑,喊道:“張宗主遇上你這麼個大瘋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張千峰不管那面具打岔,心想:“聽說黑蛇教作惡不少,不管如何,先將他們擒住了。”從虛空中取出那夔龍琴來,手按琴絃,就要全力出手。
就在這時,面具“啊”地一聲,眼望高處。眾人驚覺,朝上看去,只見左邊三十丈高處的一根樹枝上站著一男子,右邊等高的地方又站著一女子。張千峰心下震驚:“他們是何時來的?我為何未能察覺?”
那男子英俊至極,比之張千峰也不遑多讓,他黑髮垂腰,但一雙眼猶如腐敗發黑的血潭,散發出死亡般的寒意,他穿半紅半白的袍子,瞧來極為血腥不祥。
那女子玉雪可愛,美麗絕倫,也絲毫不在陸振英之下,她穿一身漆黑如墨、全無雜色的黑袍,俏臉微笑,可那笑容空洞深遠,甚至有些殘忍。
那兩個黑蛇教徒立時下跪,齊聲道:“主人,你終於找到他了?”蛇二昏迷不醒,自也無法施禮。
女子看向那男子,神色喜悅,笑道:“可不是麼?我臨時改變主意,回來瞧瞧,不想真遇上了他。”但又轉向盤蜒,笑容變得勉強起來。
盤蜒看看那女子,又看看那男子,朗聲道:“洛神,你如何識得這位古人?”
張千峰問道:“古人?這人就是咱們找的那位前輩?”他專為找此人而來,但不知為何,此刻一見,心中全然不喜,反而頗為恐慌。
面具顯得極為激動,雙眼只盯著那英俊可怖的男子,雙手向上伸出,彷彿想與此人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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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紅顏頤指將稱臣
那古人只注視洛神,憂鬱的臉上漸露出笑容,忽而歡暢異常,血茫茫的雙眼似放出光彩來。他大笑一聲,落至洛神身邊,一下子將她抱起。
洛神笑吟吟的回望這“古人”,眼眶也已通紅,兩人於近處對視,情難自已,陡然吻在一塊兒。
張千峰雖不知這洛神是誰,但她是黑蛇教徒的主人,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