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道:“此事就這樣吧,諸位已回覆自由之身。鴻海兄,你監督他們離去。”
鴻海點了點頭,盤蜒朝蒼狐示意,兩人身形一晃,驀然無蹤。蕭家眾人又逗留許久,直至將吳洲屍體挫骨揚灰,方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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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狐隨盤蜒在空中飛過,盤蜒一言不發,神色冷淡,蒼狐分辨不出他心情如何。
他剛剛在外人面前,殺了自己的義子,他會為之難過麼?蒼狐以為多半不會,外頭有些傳言頗難聽,說這義子實則並非義子,暗地裡是城主夫人養的小白臉,或許盤蜒早就想殺他,卻一直未找到藉口。
蒼狐思緒延伸,又想道:“若換做是我,聽妻子有這般名聲,無論真假,皆會氣的發瘋。縱然不立即殺了吳洲、吳澤,也必狠狠教訓這兩人,將他們遠遠逐走。但吳奇卻一直容忍此事,聽之任之。照此看來,他連自己妻子也不在乎麼?”
他從盤蜒臉上見到一絲笑容,但那笑容轉瞬消失,蒼狐分不清是自己心境生幻,還是當真見到。
即便他武功練到此時這般地步,卻依舊有真幻難辨的時候。
盤蜒開口道:“你要好好的看,好好的學,這城主所遭遇的事,比你往昔見聞要糟亂許多。世道之中,以人為靈,故而鮮有比人心更險惡的事,也鮮有比人心更有用的事。有些人本領低微,但擅長用人,便足以令人看重了。”
蒼狐點頭道:“擅長用人,便是最高明的本領,比之任何武學、任何法寶都厲害。”
盤蜒道:“這話倒也不假,武學、法寶,練到最高境界,終究不過是人罷了。縱然是真仙、閻王,也總是人,總有弱點。”
兩人開始降落,來到一間燈火璀璨、金樹玉花的大宅中,園中有一溫泉,秋風公主正在池中洗浴,白煙之中,露出纖細精緻的身子。
蒼狐心想:“多少男兒一見這身軀,便再也挪不開目光,乖乖聽她的話?單憑此節,她已是不容小覷的敵手。”
秋風公主哼著曲,轉過身,一見兩人,嚇得“啊”一聲尖叫起來,但辨別來人身份,拍拍胸口,露出微笑,又喊道:“不必來了,全都給我退下。”正趕來的高手轉身離去。
秋風公主瞧瞧盤蜒,又瞧瞧蒼狐,嘆了口氣,徑直破水而出,盤蜒閉上眼,蒼狐則打量著她,似欣賞風景一般。
只要敵人是男人,便不會此時殺她,蒼狐深深明白其中道理,對此堅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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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情真意切好虛偽
秋風公主從一塊大石上拿起衣物,不久穿戴整齊,肌膚溼滑,軀體隱現,反更動人心魄,她微笑道:“城主、將軍,怎地這時候來,也不通告一聲,如此相見,我衣冠不整,豈非無禮麼?”
蒼狐不禁莞爾:“你這般出來見人,才是真正待客之道。穿的厚厚實實,反不及此刻誠意。”
盤蜒簡短說道:“你明知吳洲有妻有子,不久即將臨產,為何誘他去那甘馬湖,闖下這等大禍?”
秋風公主臉上變色,道:“這。。。這混賬小子,怎地沒半點擔當?他說了替我保密的。”
盤蜒神色麻木,語氣並無恨意,道:“公主以為,我當如何處置你?”
秋風秀眉緊蹙,輕咬嘴唇,昂首道:“我確。。。確與吳洲交好,但不曾與他同床共眠,更不曾將身子交給他。甘馬湖一事,我也曾勸他收斂,但無奈他不聽勸告,終釀成大禍。”
盤蜒道:“但此事終究因你而起,蕭家公子何等武藝,怎會被吳洲隨從所殺?”
秋風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蒼狐替盤蜒答道:“素聞公主殿下法寶千萬,妙用無窮,當時又用了什麼手段,方才殺了蕭家公子?”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