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寒點頭道:“貧道不傻,豈會不愛惜自己性命?”
道兒著實不解,道:“小仙女喂萬仙喝血了?她的血能解萬仙之苦?”
盤蜒、血寒朝她一笑,輕輕點頭,道兒見兩人心照不宣的模樣,再生驚疑之情。
之後數日,盤蜒率魔龍派、馬養顏等人,將那烏雲石碑塔中一應寶物陸續搬出,再找一方位適合的山寨,清理屍首,修繕破損,眾人皆入住其內。楚小陵見盤蜒神色如常,似不以衰弱為意,倒也有些佩服。
盤蜒找來金蟬所繪這乘黃山脈地勢圖與風水志,其中詳盡記載山間野獸遷徙時日,土地貧肥之處,河流氣候變化,他命魔龍派為斥候,外出告知周圍村民,這山谷匪人已被除盡,邀人前來居住。再命馬養顏山莊眾人外出捕獵,栽種糧食。
他將所住山寨稱為涉末,意為跋涉之末,在此定居之意。金蟬藏書中,多有工匠造物之法,也有開墾種植、水利礦藏之道。盤蜒邀濟節、鯤鵬、血寒三大高手協力,挖掘水路道路、水井地窖,建造橋樑,灌溉農田,在山下修建房屋,剷除雜草樹木、毒蟲惡獸,只一個月間,山間已頗有規模。
某日夜間,道兒與丫鬟去外邊城鎮遊玩,盤蜒正在屋中讀書,忽聽腳步聲響,見楚小陵怒氣衝衝的朝他走來。
盤蜒道:“楚公子,瞧你臉色,可是吃壞肚子了?”
楚小陵怒道:“什麼?你明知道不是!我乃萬鬼鬼官,豈會生病?”
盤蜒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楚小陵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我身上內力。。。。怎麼。。。。不見了?”
盤蜒故作驚訝,問道:“難道公子遇上敵人,那人盜走了公子一身卓絕武功?”
楚小陵冷汗直流,有苦難言:他今早醒來,習練真氣,只覺一身驚人修為不翼而飛。他驚恐無比,彷彿不會游水之人落入海里一般,連試數次,皆毫無效用。他試演掌法、劍法、輕功、暗器,皆與盜取盤蜒內力前並無二致,自他練成這伶人千變訣以來,從未有此情形。
楚小陵大感絕望,心緒大亂,想也不想,直衝盤蜒而來,但遇上他時,卻想起無法如實相告。
盤蜒道:“公子如患上隱疾,最好去找雪道長醫治。在下愛莫能助。”
楚小陵病急亂投醫,急道:“此處並無旁人,你不必叫我。。。公子,你叫我凌兒如何?我不要雪道長,我是患了相思之苦,趁你夫人不在,咱倆為何不再續前緣?”說罷纖腰一扭,已坐在盤蜒懷裡,照他嘴唇便吻了上來,一邊熱情伸手,撫摸盤蜒腰腹。
盤蜒將她扶起,苦笑道:“公子,在下上回與公子鏖戰數合,一身氣血耗盡,本元也大受損傷,至今未曾復原。雪道長說我得了血脈虧損之病,暫不能與公子好了。”
楚小陵怒道:“你這不中用的東西!都過了一個月,怎還未好?”捏住盤蜒脈搏,探他功力,果然有氣無力。如他這般內息,已對楚小陵全無好處。
盤蜒道:“公子,當日之歡,實大違在下本心。鄙人雖庸庸無能,卻絕不願背妻子而尋樂。公子自身,也有難言之隱,身份不可外露。咱倆之事,還當未曾有過吧。”
楚小陵一時惱恨,便想將盤蜒殺了,但眼下神功盡失,絕不是濟節對手,殺了盤蜒也無濟於事。楚小陵心想:“莫非他的功力太強,伶人千變訣無法掌控麼?該死,該死,我怎地不將那功夫練得再純熟些?”
事已至此,他追悔莫及,喪魂落魄的離了盤蜒,痛下苦功,只盼能找回那失卻的功力來。
此事之後,日子太平,聽說龍血國各軍接連遭遇魔獵、蛇災,又不熟地形,頻頻失蹤,不得已原路返回。
盤蜒、血寒、濟節頻頻外出,援助村民,救治頑疾,饋贈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