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歌叫咱們早來,自個兒卻跑的沒了影,這又是何道理?”
族長甚是高興,道:“周大俠,此人歷來卑劣,毫無榮辱之心,我看他是見周大俠在此,不敢現身了。”
人群中響起一片低呼,有人說道:“莫非此人正是楚苗堡壘的周瀚海麼?今個兒什麼風?怎地把他給吹來了?”
陽問天聽得明白,心頭一震,暗想:“這周瀚海亦是江湖中一位大有來頭的人物,他居於隱秘難至之地,又與瑤族交好,威望極高,武功了得。他既然到了此地,當是來對付那明思奇的麼?”
苗族那蠱毒教教主石楠嘆道:“以那明思奇的身份膽識,自然不會怕了。但此人一貫高高在上,擺架子擺得十足,絕不會先於咱們來臨。”
又見佤族中一幼小可愛的紅衣少女嚷道:“奇怪,奇怪,我似乎在哪兒見過這明思奇,可卻又全然想不起來。唉,我糊里糊塗的,總是忘這兒忘那兒。”
鳳依族亦可算作武林重鎮,對滇地眾高人一貫熟知,見這少女,又有多人驚聲道:“血玉女童!血玉女童!”聲音竟甚是恐懼。
宋遠橋坐於陽問天身邊,聞言眼神忌憚,忍不住多看那少女一眼,心想:“她就是傳聞中那吸人鮮血,青春不老的血玉女童?是了,聽聞她在佤族中被視作神靈,向來不輕易外出,怎地也從大老遠趕來?”
血玉女童與宋遠橋對視,氣呼呼的說道:“你這般瞧著我做什麼?我練功有成,早不吸血啦,你當我仍是怪物麼?”
宋遠橋連忙道:“不敢,不敢。”
盤蜒看著血玉女童,一幅幅昔日景象浮現眼前,他記得在那夢中。。。。在前生中遇上過她,這少女體內似有妖異,被那。。。。太乙誘發,得以掌控潛能,威力頗為不弱,但眼下那潛藏的妖魔已被除去,連記憶都殘缺不全了。
那當是山海門下的手,多半是血寒的手段。
眼下寨民得知幫手眾多,無不精神一振,心思好轉,又有說有笑起來。忽然間,西面人群分散,只見阿圖歌在前引路,神態諂媚,又有數人大步前來。
當先兩人並肩而行,一人是一鬍鬚蒼白,雙目如刀,高大至極的老僧,他挺著胸膛,不怒自威,當真是虎步龍行,氣震當場。
而另一人也一般高壯,此人四十歲年紀,容貌俊秀,一頭褐發,臉上刀疤遍佈,神色從容,氣場毫不遜於那老僧。
在這兩人身後,跟著一頭頂長角,美麗無比的妙齡女子;一氣度雍容、風姿也甚出眾的美婦;一神色彪悍,步履沉穩的漢子;一彎腰駝背、形貌猥瑣的老道。
陽問天低聲對盤蜒道:“是那靈王與秋羊!他與明思奇是一夥兒的?”
盤蜒點頭道:“金虎、秋羊、青狼、夜啼、銅馬,算上先前的地牛。。。。這崖江派好大排場。”
陽問天奇道:“前輩在說些甚麼?”
盤蜒又搖頭道:“不,我隨口一說,小王爺莫要介意。”
靈王目光敏銳,自也看見陽問天,淡淡一笑,卻不多言。他與明思奇找擂臺近處空地站著,等了片刻,卻無人送來椅子。
阿圖歌喝道:“納粟族長,你就是這般招待貴客的麼?”
族長冷笑一聲,道:“你們自個兒來得晚了,害大夥兒好等,還想舒服坐著?自個兒想法子吧。”
阿圖歌罵道:“你若對我不敬,待我當上族長,非要你好看不可!”
族長又要鬥嘴,巫師靡葵道:“咱們不可失了禮數,道兒、默雪,替七位奉座。”
小默雪與道兒分別走出,捧著座椅,依次放在那七人身後,靈王驀地眼中放光,眼神急切,望著小默雪,表情極為驚訝,小默雪微覺膽怯,朝他鞠了一躬,拉住道兒,匆匆跑開,靈王若有所思,嘴角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