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否則定守在你身邊相助了。你這功夫練得怎麼樣了?”
盤蜒甚是得意,笑道:“師父,不是我盤蜒誇口,這五夜凝思功效用叫人意想不到。”於是說出自己如何用太乙異術,藉助天時月色,將那心魔傳出,一舉擊敗追兵。
霜然微笑道:“我倒不曾想這功夫有這般用法,好孩子,你當真聰明,能舉一反三,不拘泥於所學。這午夜凝思功招來心魔,各有不同。陰時為悽鬼、晴時為怒鬼、圓時為瘋鬼、缺時為厲鬼,食時為奪心鬼。這種種心魔,雖然厲害,倒也不至於致人死地,但若當真背運,引來極可怕的外魔,那便難以打發了。此次你以心魔蠱惑敵人,誘來巨獸,稍有不慎,你自個兒豈不遭殃麼?”
盤蜒道:“師父有所不知,只要心魔散去,那外魔自也離去,我自有分寸,豈會害了自己?”
霜然點了點頭,又道:“我知你定會來此,便來投奔這位二公子。他以往也識得我,問我丹春夫人之事。。。。”
盤蜒驚聲問:“師父怎生答話?”
霜然道:“我推說是眾妖將她殺了。”
盤蜒笑出聲來,說道:“我跟師父學內勁本事,學拳腳功夫,師父也學會我撒謊騙人的本事功夫了?”
霜然抿嘴而笑,說道:“你說我不學好麼?那要不要我也拜你為師?”
盤蜒肅然道:“鄙人有三大絕學,皆乃世間無雙無對的秘術,一則曰撒謊如流,二則曰皮厚如石,三則曰逃命如風,此三絕技,乃是我不傳之秘,縱然師父反拜我為師,我也定然不傳。況且師父心術太正,學也學不成。”
霜然在他耳朵上一擰,啐道:“還有一招油嘴滑舌的功夫,也是人所不及,惹人討厭。”
盤蜒哈哈一笑,答道:“師父所言極是。”
霜然斂容道:“這位採英公子本就與丹春夫人不睦,知她死訊,全無追究心思,我還擔心他要我為主殉葬呢,好在他竟全不在意。”
盤蜒大拍胸脯,長吁說道:“好險,好險。這老兇婆怎配得上要師父陪葬?”
兩人交談一會兒,又各自分開,霜然返回自己帳篷。盤蜒再去見東採英,卻見東採英笑容古怪,盯著盤蜒直看,遞來一杯酒。
盤蜒一飲而盡,奇道:“將軍有何話說?”
東採英哈哈笑道:“我聽採奇說了軍師與我祖母之事,我祖母可是瞧上你了?”
盤蜒無法抵賴,心下叫苦,答道:“若非我挺身而出,你祖母派人追你,只要她一聲令下,你這些將士多半皆會譁變。此乃緩兵之計,以我之苦,討她歡心,換得將軍平安。”
若換做旁人,得知盤蜒與自己祖母關係非凡,定視為奇恥大辱,非要報仇雪恨不可,但東採英本不將禮法放在眼裡,又與丹春夫人素有嫌隙,根本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反而說道:“這老太婆臨死之際,有軍師相伴,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那位霜然夫人陪伴我祖母多年,功夫之高,不遜於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一張臉仍有姿色,軍師與她如此親密,想必也有一段良緣了?”
盤蜒聽得毛骨悚然,惶恐至極,只得如實說道:“這位前輩指點我功夫,我已拜她為師,哪裡有半點褻瀆心思?”頓了頓,又道:“此事說來不妥,還望將軍替我保密。”
東採英自知失言,頗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我自當守口如瓶,咱們去瞧瞧我義兄怎麼樣了。”
又走入一張大帳,只見張千峰坐在床上,正自運功,陸振英、東採奇在旁服侍,東採奇雙目紅腫,似曾大哭一場,盤蜒微覺奇怪,但也不便多問。
過了一盞茶功夫,張千峰吐納幾聲,睜開眼來,臉色紅潤,毫無病容。他已聽陸振英述說經歷,見到盤蜒,不由大喜,起身恭迎道:“盤蜒兄弟,你救我在先,救振英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