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往輪迴海麼?”
盤蜒低聲道:“我也不知。”
陸振英憶起那二妖奸惡行徑,不禁心頭火起,說道:“他們害死這麼多人,天道竟能放過他們麼?”
盤蜒含糊不清的說道:“老天爺怎麼想的,誰能猜到?咱們如今自身難保,還是少操些心事為妙。”
陸振英忙道:“盤蜒先生,你內傷好些了麼?我。。。我不懂內功療傷之法,不然可替你分憂。我當真無用的緊。。。”
盤蜒拱手道:“多謝姑娘好意,你傷勢比我更重,何必為我操心?”他頃刻間竟換了個性子,變得彬彬有禮起來,卻又有些冷漠。
陸振英不好意思的笑笑,盤蜒看看她傷勢狀況,有些慌忙,說道:“非有靈藥,否則不可痊癒,更有性命之憂,此傷非斷骨錯筋可比,我那幻靈掌也救你不得。”
陸振英自也驚慌,但不想盤蜒替她擔心,笑道:“先生掌力靈驗無比,我半點也不覺疼痛。”
盤蜒發愁道:“那是飲鴆止渴,不成,不成。我非救你不可。”他放任蛟蝮二人將眾人引入魔獵,陸振英傷勢又是為救自己而起,決不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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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萬鬼之初爭逐鹿
陸振英道:“咱們自出了蛇伯,來此不過數日,此刻返回,自也不遲。我受你幻靈掌力所救,這會兒也不覺得難受,當能支撐回去,早些告知大夥兒噩耗。”
盤蜒道:“此處已非凡間之地,方位大亂,處處迷谷,一步之差,便有百丈之遙。咱們貿然亂闖,只能越陷越深。”
陸振英嚇了一跳,問道:“這是為何?”
盤蜒道:“魔獵現世,自有所擾動,方圓百里皆暗布迷障陣法,非全是伏羲八卦,也非全是太乙奇術,兩者交雜,須得找到那陣結所在,方能出去。”
陸振英又問:“那魔獵不是已經完結了麼?為何還有這般遺禍?”
盤蜒道:“那閻王已走,但祭祀卻未完。四周尚有那閻王所變幻而來的少許兇獸,非要殺了咱們不可,這大陣便是防咱們出去的。”
陸振英心下抑鬱,想起那兇獸之可怖,至今仍感膽寒。
盤蜒說道:“你與這兩位。。。。仁兄留在這兒,我可稍稍佈置陣法,只要敵人不刻意找尋,絕不會遊蕩至此。待我找到治傷草藥,便回來找你。”
陸振英道:“我與你一塊兒去。”
盤蜒瞧了她一眼,眼神頗為輕視,陸振英忙道:“先生可是嫌我拖累你麼?”
盤蜒笑了一聲,說道:“姑娘頗有自知之明,你這般模樣,莫說打鬥,便是提刀握劍也難,我怎能放心讓你跟著我?”
陸振英哼了一聲,在他丹田一拍,正是盤蜒血脈傷重之處,盤蜒嗷地一聲慘叫,捂住腹部,怒道:“你這不孝閨女,下手好重!”
陸振英道:“你自個兒也傷的不輕,咱倆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盤蜒心想:“我若不陪在她身旁,她傷勢發作,疼痛起來,死的只會更快。也是我欠她太多,只得先暫且順著她的意思。”於是答應下來。
陸振英喜道:“這就對了,如今唯有咱們兩人。。。。。暫且只有咱們兩人,正當相依為命、同舟共濟才是。”
盤蜒忍住病苦,搬些石塊、樹枝、灌木來,四處擺放,分“掩、迫、守、攻、囚、擊、關、格”,若非觀者目力驚人、感知超群,朝這兒一瞧,不過是一條死路。陸振英看的驚佩萬分,忍不住想起張千峰:“這盤蜒武功雖遠及不上師父,但遁甲之術,卻遠比師父高明。兩人各有所長,若能聯手,必可取長補短。”
這般一想,又是一陣悲慼。她咬牙暗斥自己:“你忽喜忽悲,猶若寡斷,豈不耽誤事麼?盤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