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寒柔聲道:“楚公子,你好好養傷,吳居士會在此照顧你。你要吃要喝,要摟要抱,要親要舔,他都責無旁貸。”
盤蜒嚷道:“道長,你真是憊懶無聊。”
血寒道:“我遇上憊懶無聊之人,自然要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嘻嘻輕笑,溜了出去。
楚小陵捏捏拳頭,氣力漸復,他凝視盤蜒,勉力問道:“她。。。都知道了?”
盤蜒點了點頭。
楚小陵一陣憤怒,又道:“旁人呢?”
盤蜒搖了搖頭。
楚小陵稍稍寬慰,但旋即一想:“我與他外出,結果他安然無恙,我身受重傷,在。。。在大夥兒面前,我顏面全無,光彩全被他奪走。。。。這。。。這。。。門主威嚴。。。”
其實馬府一家雖對盤蜒感激,可對楚小陵更是崇拜服從,況且這家人絕左右不得萬鬼門主之爭,無足輕重,算不上什麼。但他們卻是世上對楚小陵最尊重的家臣,在楚小陵心底,在這群人眼中丟臉,實有極重要的象徵。
那意味著莫大的不祥,意味著他勃勃野心,未來榮光,都將被盤蜒奪走。
他被盤蜒救了性命,卻無絲毫感激,恰恰相反,他寧願死了,也不願成為襯托盤蜒的弱者。
楚小陵掌中運勁,指甲伸長,但用袍子遮住,他道:“吳奇。。。相公,你。。。過來一下,將我扶起。。。。”
盤蜒愣了片刻,道:“小子,你消停些吧,你那些伎倆,一輩子也休想害得了我。”
楚小陵身子巨震,疼痛欲死,心想:“他。。他看穿我心思了?他會。。殺了我麼?”
盤蜒又道:“我是壯年的大象,你是傷殘的小兔,我要殺你,輕而易舉,你要傷我,則是痴心妄想。我不會與你一般見識,恕我狂妄,你我格局氣度,相差著實太遠。”
楚小陵淚水盈眶,他尖叫道:“你除了這寶劍之外,另外。。。。還有什麼?你有種。。。赤手空拳與我。。。相鬥。。”
盤蜒神色不屑,搖頭起身,走了出去。楚小陵心中冰冷,腦中不由浮現想象:他自己真成了一隻弱小的兔子,正朝著一頭巨象咆哮,但在大象眼中,自己的舉動連示威都算不上。
那不過是雜耍賣乖罷了。
再過一會兒,馬養顏等人陸續走入,探望楚小陵傷情,楚小陵早回覆男子身份,淡淡應對,眾人見他神態如常,這才放心下來。
楚小陵忽然叫住馬養顏,低聲道:“叔叔,你替我在周圍找一圈,看看有無一處尖銳山峰,山峰中有一巖洞,裡頭似有火光,那其中有風聲,好似哭泣,但你千萬莫離得太近。”
馬養顏領命而去,他輕功甚高,運氣也不錯,不久返回,答道:“門主,確有此山,是在離此西邊二十里處。”
楚小陵心頭一陣狂喜,心想:“那是師父遺書中記載之地,若能奪得其中法寶秘籍,這吳奇便不是我對手了。”於是假裝不支,命馬養顏不許任何人打擾,到了深夜,他自覺身子完好,便溜下山去。
到半夜時,馬養顏命一女僕前去看楚小陵病情,那女僕驚叫一聲,將眾人全數吵醒,起來檢視,那女僕人指著楚小陵床鋪,眾人皆看清楚小陵已不知去向。
馬養顏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喊道:“門主他傷成這樣,怎能行動?定是有賊人將他擄走了。”
血寒道:“老叔,你大可放心,楚公子體魄健壯得很,本就有傷勢自愈之能,加上貧道推拿,傷情全無,便是死人也能起身嫖妓。”
盤蜒道:“道長手段之奸邪,實可謂曠古含有,昏天黑地了。”
血寒道:“吳居士難道不信麼?不如你扮作女子,親身體驗一番楚公子那龍精虎猛。。。。。“
盤蜒道:“放著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