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的夏天雷雨字號,那可未必能登船。”
漢子笑道:“小兄弟,你這等壯牛般的力氣,去找那海上瑤鯤字號的獵人,他們定爭搶著要你。”
盤蜒放心下來,又生希望,問道:“不知老兄可否引薦?”
那漢子道:“你是我恩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的門路,就是你的門路,我的老婆,便是你的老婆。。。”
盤蜒吃了一驚,忙道:“老兄,此節我可生受不起。”
那漢子漲紅了臉,道:“說錯,說錯,我老婆是你救的,她有個兄長,在‘海上瑤鯤’字號中當差,我去和姐夫一說,憑你本事,焉能不當場受聘?”
盤蜒大喜,忙讓那漢子帶路,來到一艘大船前頭,只見船板旁站著一群魁梧漢子,皆身穿藍袍,藍袍之下,則是魚鱗般的鎖甲,眾人身後揹著標槍,腰間持大刀,眼神高傲,昂首矗立。
那漢子指著其中一人,道:“姐夫。”
那“姐夫”是個肥碩大漢,見了兩人,神色憂慮,道:“我妹妹眼下如何?”
漢子將大漢拉至一旁,說了盤蜒相救之事,那大漢“哦”了一聲,眼神有些不屑,問道:“此人這般瘦弱,像是書生,哪來氣力?你小子可又是收人錢財,想讓他混入咱們字號?”
盤蜒道:“在下乃中原修道之士,所擅乃是內家功夫,氣力凝聚肌肉之下,等閒看不出來。”
大漢笑道:“原來是中原來的道士,只是空口無憑,你若不顯露一手,咱們字號可不能收你。”
盤蜒嘆一口氣,著實無奈,指了指一旁大石,沉肩一舉,單臂將那大石托起。那大石少說也有四百斤重,可盤蜒以獨臂託舉,輕拿輕放,毫不費勁,眾人瞧得嘖嘖稱奇,有一肥胖高大的女子笑道:“妙極,妙極,這小子力氣甚佳。”
但又有一黑髮矮個兒淡然說道:“力氣再大,也不過是死力氣,打不中人,又有何用?況且此人懷裡抱著媳婦兒,難不成那媳婦兒也要上船?”
盤蜒道:“這位乃是在下妹妹,她患了重病,與在下相依為命,委實分離不得。”
有一彪悍老者走出人群,嗤笑道:“咱們海上瑤鯤可不是寺廟,而是出海去與海妖拼命的。你拖家帶口,必然怕死,咱們要你有何用?”
盤蜒實不想多費口舌,尋思:“一拳一個,全部放倒,看誰還不服?”他本是溫文爾雅、禮數周到之人,可擔心道兒,又屢遭挫折,心情甚是急躁,也無心想什麼計策。
這時,從船上走下一精幹矮壯的中年漢子,眾人一見到他,目光敬重,齊聲喊道:“狩獵長!”
那狩獵長看一眼盤蜒,不動聲色,但眼珠轉動,似在深思,他低聲問道:“聽說歸星燕指派‘夏天雷雨’旗的人,追殺一懷抱少女的中原書生,那人可是你麼?”
盤蜒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心想:“糟糕,糟糕,莫非他們也聽歸星燕指派?”
高大女子問道:“狩獵長,歸星燕那狠毒婆娘為何要捉這人?莫非此人也得罪了她?”
狩獵長搖頭笑道:“我不知緣由,只知道她派去十個獵人,今天早上,被人發覺全數死了,嘿嘿,手法當真利落。”
眾獵人齊聲驚呼,目光聚在盤蜒身上,好生敬畏,黑髮矮個兒拍手笑道:“死得好,死得好,這群假威風的走狗雜種,我早就想宰上一、兩個了。”
狩獵長指指盤蜒,道:“發他鎖甲藍袍,帶他上船,此人能殺夏天雷雨的雜種,自也能殺海中妖魔。”
盤蜒聽出此人語氣真誠,心頭一喜,朝那狩獵長作揖,高個女子遞來一套袍子,盤蜒踏上船板,走上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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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兒子認爹好蠻橫
等候不久,這一眾“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