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採奇笑道:“師父,你消消氣,對了,師兄去哪兒了?”
盤蜒一個哆嗦,說道:“你是問我兒子?”
東採奇掩嘴忍耐,點頭道:“是啊,你兒子,我師兄,盤蜒他去哪兒了?”
盤蜒道:“這小子在宮中受了氣,怕是去哪兒花天酒地去了,咱們也不用理他。”
阿道點頭說:“我聽說過你那位師兄,一上來便露了一手,將一眾王子護衛吊上了天,他一身武功,怕是要比你我強了一些。”
東採奇微笑道:“我這點微末道行,怎能與師兄相比?”
盤蜒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二人武功是我所教,這小子是比你強些,但比老身可差得遠了。”
阿道、東採奇一齊笑道:“是,是,師父你武功驚世駭俗,無人能及!”
三人說說笑笑,阿道半點瞧不出盤蜒實是男子,只覺這老奶奶性子雖刁鑽刻薄,但也不算壞人,一身武功內力皆更勝自己,又知“她”是東採奇師父,隱約之中心生敬仰欽佩,便對“她”極為親密討好。
來到那大王子宮殿中,見王子護衛與皇宮侍衛各挺兵刃,相持不下,站在一精雕玉琢的大屋外頭。皮特古爾見三人到來,精神一振,說道:“神女,阿瓦庫奧,兩人皆在此,他們得了訊息,知奴隸戰敗,正想溜出宮,被我逮個正著。兩人逃回此地,如今已被我等包圍。”
阿道輕輕頷首,走到屋子外頭,說道:“兩位王子,王后如今落入敵人手中,下落不明,兩位如若知情,還請告知。”
屋內一陣急急討論,似屋內人起了爭執,過了片刻,大王子嚷道:“你。。。。你怎知道?”
阿道望向東採奇,東採奇心想:“我可從血液中探他人魂魄,這事不便多說。”於是隨口道:“我遇上鐵馬僧,他以王后性命要挾我等。咱們也查清你二人替換守衛之事。”
兩人低呼起來,各自指責,阿道說:“兩位王子,國主英明賢能,乃是明君慈父,兩位若有難言之隱,儘可暢所欲言,祈求國主原宥,若負隅頑抗,便能擋得住我麼?”
只聽“喀嚓”一聲,屋門開啟,兩人慢吞吞走了出來,臉上又是恐慌,又是無奈,再命護衛投降。皮特古爾指使侍衛將眾人綁了,阿道說:“暫不必帶往國君面前,由我親自審問。”
她與盤蜒、東採奇來到屋中,找椅子坐下,將兩個王子押至面前,問道:“那鐵馬僧是甚麼來頭?為何武功這般了得?”
大王子搶著說道:“這僧人是紅沙山那位老和尚的四大弟子之一,當年我在山上游玩,入了寺廟,正在拜佛,卻碰上此人。咱們。。。聊了很久。”
東採奇心想:“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之所以找上你們母子三人,定是你言語中吐露爭奪王位之意。”
阿道呼吸一滯,想了想,問道:“既然是那位老僧弟子,為何又指使城中奴隸舉事?莫非那老和尚。。。。在幕後指揮局面麼?為何這許多奴隸竟變得面目全非,有如妖怪?”
大王子神色茫然,說道:“那老和尚。。。。邪門的很,但為何眾奴隸成這等怪樣,我委實不知情。”
盤蜒忽然指著二王子,開口問道:“你這小娃娃,可曾練過那和尚傳授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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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空中蒼蠅風與沙
二王子哆哆嗦嗦,眼神躲閃,說道:“是。。。。是。。。。我聽鐵馬和尚說過一段口訣,說可強身健體,我。。。我斷斷續續練過,卻始終未能有成。”遂背了一大段話來。
東採奇細思口訣真意,雖不過是入門道理,卻蘊含極深潛力,說道:“師。。。父,這口訣與苦朝派的功夫頗有相通之處。”
盤蜒哼笑一聲,說道:“若不出老身所料,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