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倒塌的山石前頭,雙掌左右一分,掀開石頭,其下躺著三人。上頭一人是那千禽老道,用身軀擋住法劍派柳婷與天地派莊偉。老道抬起頭來,雖滿臉鮮血,卻欣然一笑,將那兩人推了出來,竟然仍有呼吸。
曹素、陸振英大喜,忙將那兩人接過,陸振英不絕向千禽老道道謝,盤蜒也肅然起敬,說道:“道長與他們二位素不相識,又不計門派之別,長久宿怨,不惜捨生相救,真乃大俠之舉。我萬仙門上下皆欠道長恩情。”
千禽道:“老道也傷的不輕,你有耍嘴皮子的功夫,為何不早些替我醫治?”
盤蜒笑道:“道長果然不客氣,咱們欠債還錢,不攀交情,這可好辦多了。”
千禽點頭道:“欠債還錢,不攀交情,便是這八個字。”
盤蜒運幻靈真氣,佐以飛昇隔世功,在千禽任督二脈間遊走,雙方門派間本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千禽老道素聞萬仙‘沽名釣譽,自詡清高’,絕不會趁人之危,而他傷勢太重,知盤蜒若要加害,自己左右是死,此節倒也不縈繞於心,且盤蜒也算有些身份,豈能不要臉面的忘恩負義?
他替老道調理一陣,發覺老道內力奇妙,與飛昇隔世功效用幾無差異。兩者似皆起源於鴻源之泉,如此倒也不足為奇。
過了半晌,千禽老道站起身來,說道:“閣下也是萬仙遁天的好手麼?為何會泰家幻靈真氣?”
盤蜒笑道:“我與泰家是親戚,一身功夫,與那一家頗有相通之處。”
千禽老道微微頷首,說道:“年少有為,好生令人羨慕,我救萬仙兩條人命,你替我治了些輕傷,一算下來,你萬仙欠我的可還沒兩清。咱們後會有期,莫忘舊債。”
盤蜒聞言一樂,說道:“好,後會有期,莫忘舊債,也是這八個字。”
千禽拍了拍手,不久之後,空中飛來一大甲蟲,盤蜒心想:“此人道號千禽,卻騎蟲豸,當真名不副實之至。”心裡一頓指摘,千禽自也不知,拱手告辭,瞬息遠去。
陸振英潛運內力,將柳婷、莊偉救醒,那兩人身子虛弱,仍有些迷茫,曹素便背起柳婷,盤蜒背起莊偉,朝張千峰等人所在前行。
走到途中,張千峰、東採英兩人迎面趕來,見到盤蜒等人,東採英大呼小叫,喜悅至極,而張千峰疲倦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眾人回到那廳堂之中,各人不及詢問詳情,修養傷勢,悶頭大睡。
過了一天,慶牧紛與他那兒子向張千峰道別:“伯伯,我與偃兒先行一步,返回金環城,知會奶奶、孃親、伯伯、嫂嫂他們。”這勾龍禪心派在金環一帶勢力極大,乃是名門望族,若非如此,慶牧君也無法輕易當上百神教教主。
張千峰黯然道:“我。。。我委實無能,保不住義弟、侄兒等人性命,實在愧對。。。愧對你們。”他心中反覆想起他那義弟的屍首,仍猜測到底是自己誤殺的,還是那黑蛇咬死的?如他喪身蛇口,張千峰心裡便好過了些。但如是自己濫用伏羲通天道所至,那。。。。那又。。。。該如何是好?
慶牧紛急道:“伯伯何出此言?我二人能保住性命,全拜伯伯所賜。此恩永世不忘。”
張千峰慚愧無地,無顏以對,也不相送。好在這島規模不小,東岸死者無數,另一頭百姓卻並未遭殃。慶牧紛在此島上名望頗高,不久備齊船隻,就此離島。
東採英想起昨夜慘狀,氣的毛髮直豎,真有如雄獅一般,來回踱步,切齒說道:“這黑雨老怪。。。。。黑雨老怪是什麼妖魔?莫非也是閻王?咱們。。。。咱們該如何復仇?”他在蛇伯城中,已與閻王結下不共戴天之仇,此時又失了半師半友的愛將,當真要氣炸了肺。
盤蜒道:“黑雨老怪乃聚魂山的魔頭不假,但似並非閻王,一身神通,更在閻王之上。”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