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便與你一同遭罪。”
東採奇急道:“師兄,你大可不必,我自個兒犯蠢,你不必理會。。。。”
盤蜒道:“我與你兄長交情深厚,自然要照顧你這丫頭,你還囉嗦甚麼?”
東採奇臉上一紅,心口暖呼呼的,暗道:“二哥能有師兄這麼一位朋友,九泉之下,亦能瞑目了。”殊不知她兄長被盤蜒用計救了一命,卻也境況悽慘。
兩人商議已定,緩步前行,再來到那覆蓋大樹的城牆,忽聽得牆上傳來哭聲。東採奇聽那聲音極為熟悉,喊道:“慶美?”張開雙翼,直飛上天,不久已落在棧上。只見一嬌小少女跪在樹旁,手掌被樹枝尖刺所傷,流血不止,微微腫脹變綠。東採奇心疼不已,忙將她抱住。
盤蜒也已趕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這丫頭,怎地總是倒黴?”
慶美嗚嗚說道:“我。。。我在街上遇到慶仲哥哥,他朝城牆這兒跑,衝得極快。我想瞧他去做甚麼,緊跟著他,七轉八轉的,不知怎地,就來到城樓上,不見他蹤影。我一不小心,便。。。便被這樹給弄疼了。”
東採奇暗暗著惱,可這師妹並未參戰,壓根兒不知事態,卻也無辜至極,只勸道:“師妹莫哭,我。。。。有法子。。。。帶你去治這怪病。”
慶美“咦”了一聲,問道:“甚麼怪病?啊,這樹木有毒麼?”
不遠處忽然有人說道:“不錯,有毒,毒性厲害得很。你非要跟著我,這下可害苦了自己。”
東採奇見慶仲從樹中走出,手臂、大腿上全是傷痕,滲出綠色的血液。東採奇花容失色,喊道:“你瘋了麼?你明知這樹枝有毒,為何自找苦吃?”
慶仲怒視盤蜒,說道:“師姐,我在一旁聽得清楚,你要去找那巫仙,非自己得病不可。我願陪你同往,無需他人。。。。哼。。。。大獻殷勤。”
東採奇一把擰住慶仲耳朵,大聲責道:“你這般不知好歹,魯莽急躁,我怎能帶你前去?那林中不知有何兇險,更不能讓你前去。”
慶仲把心一橫,掙脫開來,說道:“師姐,你若撇下我不管,我便一頭在樹上撞死,我。。。什麼都不顧了,只盼能稍稍幫你,決不讓奸·人。。。。奸·人有機可趁。”
盤蜒心知他口中‘奸人’正是自己,哼了一聲,道:“好一個蠻不講理的小子。”
東採奇檢視慶仲傷勢,又密又深,毒性發作猛烈,難以遏制,足見這少年理智全失,他一頭扎入樹叢,當真如瘋了一般。她心下氣苦,暗地裡千百遍的痛罵慶仲,可想著自己既然帶他們遠來此地,便決不能撒手不管,否則有負張千峰所託,如何過意的去?況且慶仲之事,全因自己而起。
她伸手在樹上一捏,毒刺破開面板,流下血來,盤蜒見狀,也同樣刺傷自身。東採奇道:“師兄,我。。。。我真對不住你,總給你添這許多麻煩。”
盤蜒笑道:“你自個兒倒不麻煩,你這幾個師弟師妹,卻委實叫我團團亂轉,麻煩不斷。走吧,走吧,不然下回遇上張千峰,他非怪我無能不可。”
東採奇道:“豈是師兄無能?是我。。。管教無方。”
盤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千峰這小老兒計較的很。”
東採奇下定決心:“若醫好了慶仲,便與他說個明白,叫他絕此妄想,實在不行,我將他送回師父身邊,叫師父嚴加看管,我是。。。。奈何不了他了。”她叫來一群士兵,說明自己去向,要士兵轉告女皇隨軍官吏,又道:“若一切順利,我五日之內,必能返回。”說罷飛下牆頭,朝西方進發。
西南之地,天氣炎熱潮溼,密林濃列,沼澤連綿。那巴郎林子雖說不遠,但道路也極不好走。盤蜒途中走訪住民,問清方位,否則非迷路不可。不久見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