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流馨道:“師父說過,即便再聰慧之人,這功夫少說也要修煉一年方能有成,她絕不會答應你,盤蜒哥哥,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心中忽然一顫:“他是想與那東採奇、陸振英相見,讓她二人刮目相看麼?”
盤蜒將她橫抱而起,說道:“莫要多問,瞧我顯顯本事。”大步走了出去。呂流馨心中一甜,登時怨氣全消,暗想:“他若受池水所傷,我必好好照顧他,何必擔心那兩個女子?我當加緊習練,一年之後,又豈會輸給那二人?”
兩人回到道觀,盤蜒將呂流馨放下,卻恰在大堂中見到雨崖子,盤蜒上前跪拜,說了要參試會考,其餘眾弟子皆大驚失色,喊道:“你可是瘋了麼?”
雨崖子壓抑怒氣,說道:“你這狂徒,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你還不曾修煉那涉水層口訣,便想一步登天了?只要你一入那仙露泉中,當場便會被重創。”
盤蜒極為固執,只是不停磕頭,其餘同門皆想:“這小子可是急於出頭?當真狂妄已極。”
雨崖子一見盤蜒,便想起解谷,對他極為疼愛,真有如愛子一般,見他心意堅定,怎麼勸也聽不進去,嘆了口氣,說道:“我神藏派規矩,不可阻弟子參加會試。你既然一意孤行,去池水中吃些苦頭,也是好的。”
大弟子三芝道人取出紙筆,讓盤蜒寫一封書信,自報派系、階層、姓名,摺好之後,叫來一送信弟子,前往本宗報考去了。
白素道人苦笑道:“小師弟,你可知我是入門第幾年,方才得入第二層的?”
盤蜒道:“師姐這般人才,定然是第二年便大殺四方,技壓群雄了。”
白素道人用力搖頭,說道:“我是在第七年方才自覺練功有成,在師父門下,也算的第三快的了。”指了指三弟子洗水道人,洗水道人甚是得意,笑道:“我是第二快,也花了五年歲月。”
盤蜒奇道:“那第一快的又是哪位師兄師姐?可是大師兄、二師兄麼?”
洗水道人嘆道:“那小子最不成器,明明天賦超卓,只一年便登入第二層‘遊江’境界,但之後便渾渾噩噩,泯然眾人了。”
呂流馨“啊”地一聲,問道:“那位師兄人在何處?”
四方道人掃視一圈,不見那人影子,又道:“他定又是跑去煉丹房偷丹藥吃了,這小子酗酒成癮,偷竊成性,最是可惡!”
盤蜒聽此人如此風評,心中一跳,暗想:“莫非此人也是貪魂蚺麼?我本也想去煉丹房監守自盜,倒與此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眾人正在大斥其非,卻見一高大道人步履蹣跚的走入大殿,此人樣貌倒也算是俊秀,此刻衣衫皺做一團,邋里邋遢,滿身酒氣散發出來,盤蜒與呂流馨認得此人道號“分物”,乃是雨崖子門下第七弟子。盤蜒細看他眼眸,貪魂蚺彼此之間心有靈犀,可瞧出特徵來,此人決計不是,但定是貪吃貪酒之徒。
雨崖子怒道:“分物!你又去偷醉仙丹了,是麼?”
分物道人大駭,撲通跪倒在地,說道:“師父恕罪,恕罪,且瞧在我祖宗臉上,饒我一次,只賞我一頓板子吧。”
雨崖子道:“你還知道你祖宗?蒙山尊長乃當世大仙,在萬仙門中也是佼佼人物,你年少成名,前景何等輝煌?如今怎地成了這副模樣了?”
分物道人抬頭道:“我說了多少次啦,祖宗逼我練功出了岔,否則我怎會如此不像話?”
雨崖子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像話了?你又不肯說那是什麼功夫,要我如何相信?”
分物道人唉聲嘆氣,說道:“我是不能說,不可說,師父你就再饒我一回吧。”
雨崖子無奈,命三芝、四方兩人持木板,在分物道人屁股上一通痛揍,分物道人不敢運功抵擋,慘叫如豬,但此人臉皮極厚,沒心沒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