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是黑蛇劍?”
泰遠棲道:“這劍已相伴我多年,我還以為是我獨有,這可當真奇了,看來咱們好生有緣。”
蒼狐總覺得此人與吳奇極為相像,心下不喜,青斬與他心靈相通,對泰遠棲也有些提防,縱然他說的再親熱,仍不免有意疏遠。
泰遠棲則想:“這兩人腦中乃是煉魂,一旦貪慾發作,六親不認,戰勝吳奇之後,決不能容他二人長久活命。”
煙影一言不發,在前領路,山谷間勁風狂吹,天地冰雪密佈,遠處有黑蛇巨人在嘶吼,眾人武功皆強,可不想招惹,遠遠繞開。
泰遠棲大聲道:“這寒冬神出鬼沒,正是吳奇搞得鬼。”將秋風公主發現之事詳細說了。
蒼狐恨恨道:“我只知他常常將修仙鑄鼎掛在嘴邊,但從未想過竟引發這般浩劫。”又說出與陳靈虛見證的‘杯弓蛇影’之秘。
泰遠棲道:“這大鼎如此可怖,只怕是他倚仗的兵器,咱們兵馬雖多,高手雖勇,仍需防備他留有殺手鐧。”
蒼狐、青斬點頭稱是,煙影依舊懶得說話。
走出山地,施展身法,不久已抵達盟軍紮營駐地,只見營帳好似汪洋,旗幟飛揚如雲,人馬無數,兵刃成林,蒼狐心想:“這泰遠棲身為總軍師,行軍佈陣,學問當真豐厚。”
來到大營,眾首腦得知泰遠棲返回,齊聚此間,蒼狐認得廊邪、廊駿、東採英、陳靈虛、楚小陵、君臨塵、秋風公主、泰關別等人。除此之外,又見到郭玄奧、鯤鵬,令他大吃一驚。
郭玄奧東張西望,頭髮鬍鬚亂糟糟的,雙目轉動,無片刻停歇,須得他女兒郭若好生相勸,方才稍稍見效。
鯤鵬冷笑道:“蒼狐,當年你與他將我逐走,想不到你也被吳奇害得這般慘,如今幡然醒悟,是不是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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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驕兵必敗哀兵勝
蒼狐苦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命數千變萬化,世事無常,我又豈能料到?”
泰遠棲道:“時至今日,這涉末城敗局已定,唯一可慮者,正是那仙鬼神霧鼎,不知這大鼎到底有何玄機。”
東採英說道:“軍師,吳奇曾說,此鼎實有造福世人的神效。。。。”
泰遠棲搖頭道:“國主,此人所言,不過是擾亂軍心的話,咱們已到了這地步,你為何還猶豫不決?”
東採英答道:“總而言之,我深信吳奇並非十惡不赦之輩。”
泰遠棲忽然高聲道:“既然如此,你給我少說幾句!”出言時神色嚴厲,語氣極不耐煩,竟已不顧兩人間君臣關係。
東採英神情驚怒,但他妻子全已被泰遠棲掌控,實無法違逆此人。他名義上仍是獅心國國主,但大權皆落在泰遠棲手上。
泰遠棲實則想起了多年前被吳奇擊敗的恥辱。
那是他生平鮮有的大敗,從那天起,他心態劇變,不再一味溫文爾雅、運籌帷幄,而是更迫切的習練武藝,專注修為,將以往傾注在太乙術法、卜卦算計上的心思撲在提升功夫之上,現如今,他已今非昔比,功力不遜於東採英。
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正因他棄文從武,性格與往日那潛心忍耐的泰遠棲截然不同,他手段變得更為直接,更為凌厲,也更為無情。
這般成就自然並非全無代價,他功力越高,太乙的推算之能便越弱,此刻已看不清徵兆,不知隨後會發生什麼。
可如此陣仗,遠勝過當年萬鬼遠征萬仙,無論如何也不會敗。
廊邪道:”先前說定,咱們大觀國與獅心國素來結盟,若成功之後,城中所有‘漂泊不定’,各自分走四成,其餘由各國自行商議。此節是不會變的了?”
泰遠棲搖頭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