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採奇感應此人氣血,早有防備,將計就計,輕輕一躍,突然雙足往下一踩,咔嚓一聲,將怪招壯漢手骨踩斷,怪招壯漢痛的厲害,嗓門嘶啞,長長嘶喊起來。東採奇腳踝旁長出骨刀,驀地斬出,一招斷頭。
瘦子、胖子哪敢逗留?同時拔腿就跑。那胖子心腸歹毒,舉起瘦子,狠狠朝東採奇摜來。那瘦子嘴裡痛罵,身子如龍蝦般捲曲,忽然一扯衣衫絲線,嗖嗖聲中,身旁十枚銀針激·射而出。
東採奇舞動寒星劍,劍氣如屏,將銀針根根攔下,旋即劈出,將那瘦子從頭到尾斬成兩半,切口凝結,連一絲鮮血也未流出。她奔出十步,已追到那胖子身後,胖子回頭一瞧,嚇得不輕,喊道:“莫追我,我是寨主表弟,他老人家住在主塔頂樓,神功蓋世,足以敵得過萬鬼鬼官。。。”
話沒喊完,東採奇已攔在前頭,說道:“賣友求生的小人,想要活命,痴心妄想!”剎那間劈出數掌,那胖子功底強悍,接了五招,到第六招上,被東採奇一巴掌打在臉上,內力貫耳入腦,當場便已了賬。
東採奇放下心來,心想:“這胖子使得是硬功夫,瘦子與大漢功夫怪異,絡腮鬍攻守兼備,花白鬍子輕功了得,五人若是齊心協力,分工明確,我若要取勝,總得在百招之後了。”想起那胖子說寨主武功更高,不由忐忑難安。
就在這時,阿道也擊殺數個強敵,至此寨中眾賊人已悉數落敗,或俘或降,己方損傷輕微,幾可不計。東採奇初戰告捷,精神大振,對阿道說:“那高塔中還有高手,武功之強,似不在你我之下。”
阿道點頭答曰:“是啊,我也聽人這般說。行軍打仗,可不講究單打獨鬥。”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一躍,已到了四層樓上,那塔尖只一棟大屋,東採奇一劍斬出,乒乓聲中,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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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話不說清拳掌明
屋內極為寬敞,只是晦暗不明,兩人見一半禿黑鬚的漢子精赤上身,腰間僅圍一棉布,直挺挺站在大屋正中。他身後有一張大床,床上有數個女子,睡得極沉,臉上猶有淚痕。
東採奇心想:“這定是為非作歹的匪首!”更不多話,一劍直刺過去,瞬間變作九式,乃是九星連珠的高招。那匪首既不躲,也不擋,霎時身中數劍,飛退數丈,咔嚓聲中,將一櫥櫃撞得粉碎,櫃中木刺扎入體內,鮮血潮湧。
阿道、東採奇大感意外,全不料此人不堪一擊。東採奇心想:“莫非有甚麼邪法麼?”
正疑惑間,屋外傳來輕輕腳步聲,隨後門板開啟,一黑衣人緩緩走入。他見到東採奇、阿道,稍稍一愣。東採奇也看清此人面貌:他銀髮銀鬚,連眼珠也是白色,膚色鐵青,彷彿死人一般,臉型極瘦,嘴角微彎,似哭似笑,倒也難以斷言。
那黑衣人也不理會雙姝,在那大漢胸口一探,搖了搖頭,再看二人時,目光已有一絲讚歎,說道:“這林仲乃我萬鬼鬼官,又蒙我傳授數年武功,身手也算頗為了得。兩位一掌擊破他護體罡氣,殺得輕而易舉,這等神功,委實可嘆。不知是兩位中哪一人下的手?”
東採奇心中一顫:此人能傳授鬼官武藝,他又是何等人物?說道:“他明明是被我長劍刺中,怎會。。。。怎會是中掌而死?閣下。。。前輩。。。又是何人?”
黑衣人道:“我叫金蟬。”頓了頓,又道:“嗯,林仲先中掌時,已然死了。但那掌力卻將他身子定住,他上身經脈損毀,腿足經脈僵硬,似是中幻靈掌力而死。”
阿道看東採奇一眼,東採奇俏臉通紅,心中急想:“師兄說他定會袖手不管,為何。。。為何仍要插手?他又為何不出來見我?”
金蟬肅然道:“你二人好不懂規矩,我已報上姓名,你二人自當如實說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