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石碑武學練成,他就收那人入門為弟子。如若練不成,也能從這石碑上受益。古往今來,各大門派,皆對自身功夫視若珍寶,豈肯示於外人?唯獨這張真人胸襟廣闊,全無門第成見。”
陽問天大感佩服,細看這門功夫,果然奇思妙想、精妙絕倫,處處可見這位大宗師的才華橫溢。他觀望一會兒,又道:“若有心術不正之人,習練這上頭功夫,為禍世間,那又該如何是好?”
盤蜒笑道:“這也是那張老道精明之法,這門功夫,唯有本質良善、關懷弱苦之人才能習練有成,若是心懷叵測之輩,觀此武道,連第一步都無法打通。”
陽問天驚呼一聲,感慨萬千,道:”蒼鷹師父曾說過:‘武學練到最高境界,最難處不在於體、不在於氣,而在於心。若心有滯礙,必有軟肋。’原來張真人也持此見地。”
赤蠅指著山下層層廟宇房屋,道:“二十多年來,從這石碑上獲得好處之人數不勝數,雖不曾得殊榮身列武當,可感激張真人恩德,於是在山邊住下,自詡為武當弟子。唯有宋小弟、兩位俞小弟、還有那位張小弟參透石碑,得蒙張真人親傳絕學。”
陽問天道:“原來義弟悟性這般驚人。”
盤蜒道:“並非他悟性如何了得,而是他心中正氣不移,有捨己為人之心。問天侄兒、赤蠅老弟,你兩人若習練石碑上的功夫,多半也能成功。”
陽問天忙道:“這如何敢當?”赤蠅也道:“吳大哥抬舉了。”兩人心中對這位張真人敬仰至極,急想與他見上一面。
步入山門,幾個道童得宋遠橋吩咐,將陽問天等人引入屋中,再走入後院,來到張三丰閉關之地。見一座鐵門,牢牢閉合,擋住山洞,其中並無聲息。宋遠橋等跪在地上,正在靜候老道答覆。
吉雅低聲問道:“怎麼了?道長不出來麼?“
宋遠橋道:“怪了,師父為何不答話?他以往閉關,也絕不會一聲不吭啊?”
張道人說:“莫非。。。。莫非師父在裡頭生了病?道童說他好幾天不曾開門了,連送飯前來,他也不應答。”
眾人絕不信這位大宗師竟會病倒,但離與靈王約定日期不過兩天,非及早見到他不可。宋遠橋等惶惶不安,拿不定主意,可對張三丰奉若神明,不敢擅闖禁地。
盤蜒走上前,飛起一腳,砰地一聲,震脫門閂,那鐵門就此開了。眾人吃了一驚,宋遠橋忙道:“吳前輩,你為何這般魯莽?”
盤蜒哼了一聲,道:“這老道壓根兒不在裡頭,他早出門去了。”
宋遠橋不由慌張,搶進去一瞧,洞中寬敞,約有二十丈方圓,乃是一間石室,裡頭空無一人,卻唯有另一塊石碑,鑲嵌在石壁之中。
俞道人大感無措,道:“師兄,師父不在,這。。。。這可如何是好?”
宋遠橋道:“師父沒準只是出去一天,明晚便回來了,咱們稍安勿躁,靜候即可。”
陽光湧入,頗為明亮,盤蜒環視這石室,其中並無異樣,再凝視那石碑,看著看著,神色變化,眸中露出同情、憐憫卻又有些不屑的情緒來。
宋遠橋也是頭一回進入此室,觀那石碑,見上頭文字稀奇古怪,一字不識。陽問天道:“義弟,這石碑寫些什麼?”
宋遠橋搖頭道:“這我委實不知,師父他。。。博古通今,學究天人,這必是他武學精髓所在。”
小默雪見盤蜒發愣,走到近處,看那石碑,低呼一聲,發覺自己竟能看懂不少。
石碑寫道:“。。。。我等異人,得天道,悟天靈,故身懷神通,本當兼濟天下,救助世人。
然則貧道鑽研起源學說,知我等軀體仙氣,來自芸芸眾生之靈。億萬人體之氣,凝聚于山海樹木,凝為露泉,湧為冥池,我等自泉中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