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虛道:“好!”一抖青龍鞭,巨力動搖宮廷,湧向張千峰。
張千峰使混元玄功一擋,反震回去,又倏然拍出天琴雲弦掌,掌力從陳靈虛背後冒出。陳靈虛轉過身,揮鞭阻隔,同時地面枝葉瘋長,襲向強敵。
張千峰心想:“他這功夫與當年龍木巨怪好像。但龍木滿身邪氣,這少年出手卻光明正大。”
陳靈虛這一招,叫做“移花接木”,真氣觸及木頭,木頭上長出堅硬樹枝,樹枝分岔,又長出更多樹枝來,一剎那間,攻勢遍佈,遮蔽數十丈方圓,且樹枝千千萬萬,無窮無盡,好似整座森林一齊倒塌,壓迫下去。
張千峰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只以伏羲通天道挪轉真氣,變化方位,劈開層層敵招,約莫一頓飯功夫,終於將那樹牆劈開個口子,身形虛隱忽現,來到陳靈虛身前,陳靈虛嚇得不輕,長鞭打張千峰腦袋。
張千峰來到近處,掌力更是變幻無方,無跡可尋,任憑陳靈虛多大氣力,皆被他輕鬆化解,反震折轉,再鬥了近百招,張千峰使出狠招,真氣浩大,陳靈虛手足痠軟,青龍鞭驀然被張千峰奪走,又被困入張千峰的“乾坤罩”中,全然無法脫身。
張千峰一握青龍鞭,只覺凌厲真氣刺入掌心,急忙將長鞭扔開,陳靈虛垂頭喪氣,一跤坐倒,說道:“是我輸了,有辱使命,任憑大仙處置吧。”
張千峰嘆道:“若非你先與廊駿過招,消耗精力,我未必能勝得如此輕易。”
此時,廊駿道:“大仙,你救命之恩,我感激萬分,還請速速殺了這陳靈虛,斷了蒼狐那廝的左膀右臂!”
張千峰不去理他,對陳靈虛道:“你雖在北妖,卻是南方中原人,對麼?”
陳靈虛道:“是啊,我祖上是中原來的,可我是從北妖境中出生,在泰家府上長大。”
張千峰聽得“泰家”,暗暗提防,又問道:“你為何要奪那‘夔龍琴’?”
陳靈虛覺得張千峰不像壞人,於是說了青龍賜予神器,要自己先對付蜃龍針,再奪回夔龍琴之事。
張千峰笑道:“不管我那琴是不是古代寶物,我從未用它作惡過,那青龍神獸為何非要搶奪?”
陳靈虛道:“我受青龍前輩委託,可。。。管不了那麼許多。但眼下敗軍之將,多說無益。”
張千峰又問道:“你說那吳奇身有蜃龍針?”
陳靈虛又道:“蜃龍針已被我搶回,吳奇也死在蒼狐大哥劍下。”
張千峰搖頭笑道:“吳奇並未死,一年前我還曾見到過他。他自稱萬鬼宗主,使了些手段,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陳靈虛只感不可思議,咋舌道:“怎麼可能?我親眼見到。。。”
廊駿又喊道:“宗主,快快殺他,以免夜長夢多。”
張千峰道:“陳靈虛,你年少有為,並非作惡多端之人,我問你,你可願從此投入我萬仙門下?我萬仙素來以俠義為重,最崇正道,我瞧咱們都是同道,何必互相敵對?”
陳靈虛一口拒絕,道:“我死也不會背叛大哥。”
張千峰豎起大拇指,剛想放人,卻聽有一聲音喊道:“此人既然不降,將他押下去,嚴刑拷打,直到他求饒為止!”
那聲音冷酷刁鑽,正是龍血國掌教血雲。
張千峰忍氣說道:“此人是我俘虜,又豈輪得到你多話?”
血雲道:“行軍在外,首不得二人,令不得二出。咱們誓師結盟時,閣下曾答應聽女皇號令行事,難道已然忘了?”
張千峰道:“女皇並不在此處。”
血雲笑道:“女皇是不在,但她委重任於我,閣下滿心義氣豪情,果然非同凡響,但軍中行事,最忌諱的,也是這‘意氣用事’四字。如今閣下想要縱虎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