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問天想象那時景象,驚怒交加,哽咽道:“那是。。。。逐陽神功。這逐陽教好生殘忍,此仇不報,我。。。我決不罷休。”
吉雅道:“吳奇哥哥,定然是那食月下的手。”
盤蜒嘆道:“我未能當場擊殺食月,但他傷勢已不可治癒。他仍有數個同黨,武功與他在伯仲之間。。。他們訊息倒也靈通,竟找上這最無辜無害的小教徒洩恨。逐陽教。。。一群世所罕有的大高手。。。為何如此下作?”一邊嘆息,一邊深感困惑:此舉像純是洩恨,全不顧自己身份,一眾閻羅縱然霸道,又豈會屑於這等行徑?那食月不是自稱從不殺女子孩童麼?
陽問天深吸一口氣,忍住淚水,道:“吉雅,你可知逐陽教的人藏在哪兒?”
吉雅搖頭道:“我沒那麼大本事,如何知道?況且。。。你縱然了得,獨自一人,又豈能取勝?非得吳奇哥哥幫你不可。”
盤蜒道:“若是五星、伏火、暗影中任意一人,問天當可戰勝,然則其中兩人聯手,問天便抵敵不過了。若他們吞下半個紫玉印,問天未必能擋住一者。更何況還有那白夜在內。”
陽問天急道:“叔叔,我求你再幫我一回,你我合力,方才有一線勝機。”
盤蜒拍他肩膀,道:“沉住氣,忍耐一時,逐陽教不顧臉面的殘殺弱小,正是他們忌憚咱們的明證。待我暫且歸元養氣,一天之後,咱們再行商議。”
陽問天也有傷在身,眼下唯有如此,但念及敵人暴行,仍氣的戰慄不止。
三人回到宮中,大乘王子也已得知狀況,他怒道:“這逐陽教十惡不赦,罪大惡極,將軍放心,我已佈置下去,增派人手,四處巡邏,要他們無處藏身。”
陽問天忙道:“殿下不可輕舉妄動,那群人何等厲害,連我也抵擋不住。。。”
突然間,空中飛來一圓滾滾的物件,落在陽問天手中。陽問天定睛一瞧,是一顆人頭,面貌正是那食月。眾人大驚,陽問天問道:“是何人殺了這。。。這魔頭?”
隨即又有一人頭飛至,骨碌碌落在地上,轉了數圈,此人臉面消瘦,表情陰沉。盤蜒道:“這是逐陽教的大人物,正是他先前救走食月。”
只聽一人道:“不錯,叔叔果然無所不知。”話音未散,那人已在眾人眼前,只見他甚是年輕,器宇軒昂,神態高雅,容貌剛毅英挺,正是久已不見的白鎧。
陽問天又驚又喜,道:“義弟,是你。。。是你殺了這兩個惡賊?”
白鎧神色義憤,道:“此二人受。。。受我兄長指使,殺害無辜少年少女洩恨,手段無恥卑劣,世所不容。我實在看不下去,趁此二人不備,將他們殺了。他們縱然高強,但卻萬料不到我會動手。”
陽問天憶起兩人昔日交情,極為懷念,又想到當時自己受白夜侮辱,一時衝動,與白鎧割袍斷義,更是後悔。他上前說道:“義弟,你公然叛了逐陽教麼?”
白鎧垂頭苦笑道:“白夜眼下還不知道,但若暗影、食月久久不歸,以白夜的心計,必然生疑。我。。。我實已無法回去了。”
吉雅笑道:“你殺了本教的大仇人,自然是咱們明教的朋友。”
道兒說:“他本就是咱們明教的人,一時被親情所困,受敵人矇騙,眼下改過自新,咱們當然竭誠歡迎了。”
白鎧似深受感動,顫聲道:“大哥,道兒妹妹,吉雅殿下,你們。。。。當真願接納我?信任我?”
陽問天誠懇道:“賢弟,歡迎你回來。”
白鎧面露喜色,與陽問天一抱,眾人皆上前恭賀兩人。
盤蜒疲倦不堪,心中存疑,可實無法細思,只是稍稍點了點頭。在他心底,卻隱隱冒出個念頭:那食月受了重傷,白夜為何還派他外出辦事,不該令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