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你遇上,你會如何處置?”
蒼鷹吹吹鬍子,笑道:“換做老子。。。。屬下,自然會逃之夭夭,避而遠之。或是一通痛罵,將她逐走。”
血寒拍手道:“是啊,正該如此!可這老頭胃口倒好,竟想老牛吃嫩草,來者不拒,照單全收。當年貧道曾警告過他,他卻當做耳邊風麼?不管了,不管了!我再懶得看此人情形。”
痛罵間,湖水旁又多了一人,坐於蒼鷹對面,正是老道張三丰,他嘆道:“此人忙於俗世紛爭,忙忙碌碌,無心靜修,故而雖一時勇猛,卻難長久逞威。我觀當年你二人一戰,他急於取勝,自是知功力不及。我看他那奇異神通,難支撐過一個時辰。”
蒼鷹自也心知肚明,惱道:“我等欲引他入山海門,此人看不破紅塵,痴迷於性命,竟不惜下跪求饒,當真荒天下之大謬。”
卻聽他身後另一人道:“此人格局,不過如此。”正是歸燕一句短評。
此時,灰炎郎中徐徐上前,搖頭道:“此刻尚不可斷言,當年我也曾痴迷情愛,言行不端,誘騙數個少女,多虧蒼鷹令我醒來。這吳奇如今表面如此,可未必是真。”
蒼鷹說道:“當年那是冥池中暗藏戾氣,擾亂門人心神,引發你偏執所至。”
灰炎道:“不管如何,眼前這吳奇,與我當年,或許無異。”
血寒沉吟道:“你說他故意放縱,實則另有陰謀?他與你一般,須得引起天靈者心中愛意,引她作為祭品麼?”
灰炎凝視血寒,道:“若真是如此,門主可會過問?”
血寒道:“天靈者自有際遇,我絕不會干涉,若她真因此受困,我自會設法救她出來,可她若因此而死,那也是那命中註定,令她結束使命,心魂歸附於我。待她死後,我會殺那吳奇,替她報仇。”
三豐道:“灰炎,當年你是為救一封印古時妖獸的女子,可這吳奇呢?他所圖謀,又是何事?”
灰炎喟然長嘆,道:“或許他真是無可救藥、放縱俗心之人。或許他是別有用心、深謀遠慮之徒。我等不必多猜,門主自會緊盯。”
血寒悶悶不樂,道:“我盯他作甚?瞧他與我那。。。那天靈者親嘴兒麼?若非緊要關頭,我真沒眼去看。”
蒼鷹、三豐忍俊不禁,嘴裡撲哧一聲,血寒妙目放光,怒視二人,那兩人滿頭冷汗,嘿嘿乾笑,旋即裝傻充愣,閉目入定。
灰炎沉思片刻,身形一晃,離了這冰雪神潭。
。。。。。
這天晚間,盤蜒感應海芝心神,心頭一喜,竟發覺離那海島已然不遠,其路途清晰可見,再無需這海芝引路。他本想就此放了她,可轉念一想:“我答應羅血古,要將這女妖送往拔異齊國,豈能出爾反爾?我雖將離世,這諾言卻不可不守。”
驟然間,船身巨震,默雪、道兒齊聲慘叫,盤蜒站立不定,船底向上直立,竟就此翻了個身。
盤蜒心想:“這海浪突然而至,全無先兆,乃是妖法,是。。。。那海獵突然發難來了!”
他這些時日照看默雪姐妹,維持月船航行,又探查海芝心中路線,一心多用,竟然疏忽大意,未察覺那海獵潛伏過來。這海獵到了海上,施展邪法,竟比當日在江畔更猛烈數倍,轉眼間,只見十條蛟龍一齊猛撲而至,各個兒體型巨大。
盤蜒推出一掌,掌力包裹月船,平穩其勢,與海浪抗衡,躲過蛟龍攻勢。海芝驀地一聲尖叫,急速遊動,伸出利爪,抓向甲板上的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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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走馬換燈生前事
盤蜒劈出一掌,擋下海芝,只覺她氣力大的異乎尋常,似乎藉此風暴之勢,體內妖法倍增。他心中一驚:“這不老泉處,據傳埋藏海獵、海芝兄妹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