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卻毫髮無傷。
浮爾修怒道:“好妖怪!手段不差!”右掌虛合,念頭凝集,霎時匯聚成一柄無形長矛,這一招喚作“萬古愁銷”,乃是以心中愁思,變作透明兵刃,心念愈強,兵刃愈利。他更不鬧玄虛,槍頭直刺過去,那殭屍雖死後手長腳長,身子延伸,但浮爾修這長矛約有六尺,抵住殭屍,它便難以近身,撲哧一聲,浮爾修刺穿殭屍胸口,碎開一處大洞。
阿道關懷心切,彎刀出鞘,招式快如輕風,這麼當頭一削,內力洶湧,力如怒濤,只聽一聲巨響,那殭屍腦袋被斬得四分五裂,可阿道那彎刀也就此損毀,不成模樣。
浮爾修喊道:“那寒氣厲害,尋常兵刃抵擋不住。”
阿道說:“我那彎刀是國中寶物,為何。。。。”
那殭屍腦袋雖斷,卻仍能活動,傷口處並未流血,反而湧出白白晶晶的霜霧,朝浮爾修、阿道飄去。浮爾修一個箭步,拉住阿道,兩人同時朝後倒飛,那霜霧便撲了個空。
就在此刻,先前被東採奇擊倒的殭屍也爬了起來,一蹦一跳,向東採奇逼近,斷骨處碎骨沙沙做聲。
東採奇深吸一口氣,寒星劍出鞘,使出“蛇伯雪嶺”,劍上寒氣化作冰球,飛行如箭,正中敵人,瞬間也炸裂開來,霜氣紛紜,但那殭屍本就是被咒法凍死,中了這凌厲寒冰真氣,反而動作更快,急急一躥,靠近數尺,往東採奇腦袋一掌抓下。
這殭屍本就是那羊首老僧麾下得意門徒,武功之強,僅比萬仙遁天高手略遜半籌,與東採奇不相伯仲,此時身死之後,內力未散,在體內化作寒霜真氣,運轉不休。這一抓力道極大,掌風籠罩廣泛,竟已使出生死相搏的絕招。
東採奇瞧出厲害,想要退後,卻已不及,緊急關頭,瞬間血肉縱控念激發神效,內力倍增,雙掌交錯,又使一招“大枯竭掌”,兩股掌力交鋒,猛然間“乒乓”一聲。
那殭屍指力雖強,但畢竟已死,招式少了變通應對,而大枯竭掌則虛虛實實,內勁吞吐,詭譎莫測,殭屍喉嚨又咕嚕一動,比拼潰敗,門戶洞開,東採奇雙掌探出,再度打中敵人胸前,殭屍如風中飄葉,一下子騰空而起,撞在石壁上,引發劇烈震動。
東採奇撥出氣息,只覺寒氣入骨,極不好受,看來敵人掌力畢竟非同小可。那殭屍渾身骨頭折斷,再無力起身,過了不久,寒毒流盡,便再不動了。
眼下剩餘一屍,無頭無腦,心臟受創,卻偏偏仍東遊西逛,體內寒霧滾滾,不停流出,這寒霧或是害死這二僧的邪法,旁人也近不得身,它與先前與東採奇交手之敵截然不同,更為難纏。
浮爾修說道:“我使‘心靈盾壁’功夫,擋開他身上霧氣,阿道小妹,你可有手段斬他雙腿?我瞧它要害之處,不在頭腦心臟,反在骨頭。”
阿道輕輕一笑,雙手一託,手中現出一柄長長水劍,說道:“咱們祖傳功夫,可還入得了大俠法眼?”
浮爾修喜道:“神女小妹自然比我了得,我一貫由衷佩服。”
當下雖面臨大敵,但阿道聞言,心裡仍不由得一陣歡喜,心有所想,面有所現,臉上便現出嬌美笑容。
東採奇見此情景,大感莞爾:“瞧阿道神色,莫非對這浮爾修動了心思?”殊不知先前阿道中意之人乃是自己,此時已慘遭拋棄了。
盤蜒喝道:“兩個小的,別給我打情罵俏。哪兒有那麼麻煩?都給我讓開了!”
阿道登時大羞,垂首退到一邊。盤蜒稍稍一動,已來到那殭屍身前三尺。殭屍身子一轉,指使霧氣卷向盤蜒,盤蜒斥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左手一刀,將那霧氣劈散,右手使出五夜凝思功,掌力如巨石崩落,如驚濤擊岸,如天火焚山,如冰封千里,蘊含陰陽五行之力,只聽“轟”地一聲,那殭屍被掌力砸中,饒是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