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雨老怪,他媽的泰遠棲!”先前盤蜒在他體內注入幻靈真氣,他才能跟得上盤蜒,因此得救。
曹素為人心高氣傲,性子浮躁,志向遠大,卻又極為專注,此刻受了挫折,竟比旁人恢復更快些,她對陸振英說道:“師父,咱們安全了麼?可逃過那魔頭了麼?”
陸振英見死了許多同門,傷心至極,流淚道:“我也。。。我也不知,盤蜒哥哥,你說呢?”
眾人望向盤蜒,卻不由得嚇了一跳,只見盤蜒一雙蛇眼閃閃發光,臉上似笑非笑,眼神似哭未哭。他道:“你們留在這兒,我去探探訊息。”
張千峰想要勸阻,盤蜒身形虛迷,已然遠去。陸振英放心不下,說道:“我跟去瞧瞧。”
張千峰斥道:“胡鬧!振英,你去了又有何用?”剛一張口,渾身上下劇痛有如刀割一般,他知自己受傷太重,又勉力運功,傷了心脈,若不及早運功療傷,只怕會有性命之憂,急忙收攝心神,搬運內力。
東採英見狀說道:“義兄,我助你一臂之力。”雙手分抵張千峰兩處穴道,內力源源不絕,浩浩蕩蕩,一時兩人皆物我兩忘。
陸振英畢竟擔心盤蜒,想:“便是死也死在一塊兒。”衝了出去,曹素見狀心想:“就我與師父兩人完好無損,師父能去,我為何去不得?”也悄悄跑出庭院。
陸振英與盤蜒心靈相通,只要盤蜒不加阻撓,她便可感知盤蜒心思,而盤蜒此時食慾爆發,加上吞山煉魂折騰,已無暇掩蓋情緒,更不關注細微處,陸振英只感到盤蜒心情激動萬分,腦中念頭亂七八糟,難以理解,彷彿瘋了一般。她愈發擔心,卻也能知道盤蜒方位所在。
她奔了一會兒,聽身旁腳步輕響,回頭一瞧,見到曹素趕來,她眉頭一皺,啐道:“你這孩兒,為何如此冒進?”
曹素笑道:“師父關心情郎,我便不能關心師父?”
陸振英罵道:“頑皮胡來!此時還在貧嘴?”
曹素道:“師父,在那黑雨老怪面前,咱們誰不一樣?不過一死而已。”
陸振英苦笑一聲,只得由她。她繞過一堆亂石小山,從山壁側探出腦袋,忽然間,她與曹素渾身僵硬,瞠目結舌,眼神敬畏,腦中念頭全無。
她遙遙見到一條盤旋海上的白龍,白龍頭頂,盤蜒盤膝而坐,而那黑雨老怪浮在空中,無數條大小黑蛇如同黑雲般托住此人。
盤蜒掌中有一張木琴,他輕輕撥弄,於是宏大壯絕、優美淒涼的曲子從中傳出,但那曲子越變越急,越變越亂,最終竟如群魔亂舞,殺星亂世,滿是嫉恨與急迫。盤蜒神色變得忽而惡毒,忽而妖媚,忽而狠辣,忽而柔和。
曹素顫聲道:“師父,這。。。。這是什麼功夫?咱們萬仙的絕招麼?”
陸振英咬緊牙關,淚水涔涔而下,她心中只想:“盤蜒哥哥,你。。。你。。。原來。。。原來一直是你。我。。為何竟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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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但求無名隱江泥
陸振英回想起當年遭遇的那場魔獵,那時空中白龍飛過,救她免於喪身妖獸腹中,又想起那蛇帝女妖將她捉住,也是那白龍救她脫險,這兩番經歷刻骨銘心,可為何她竟沒猜到那是盤蜒所為?那會兒除了盤蜒,更有何人有此手段?
她心道:“原來我。。。我的救命恩人。。。。那位神功通天的仙人,便是我的。。。我的盤蜒哥哥?他是我的情郎?”剎那之間,心生自豪、愛慕之情,卻又有些自卑,但這自卑心思轉瞬消失,她深知盤蜒愛著自己,無論他是什麼人,無論他本是如何高強,他的心都屬於自己。她想到此處,連那鹹鹹的淚水,落入嘴唇,也變得萬分甜蜜。
盤蜒嘶啞著嗓子,大喊一聲,指使白龍朝那黑雨老怪衝去,那白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