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聚魂山。”
跳蚤點頭道:“紅竹、百重受傷太重,正要吃那煉魂補身。”
盤蜒找到百重,跳蚤抱起紅竹,兩人腳下吃力異常,慢慢朝細脖挪去,驟然間,那細脖身子一轉,坐了起來,盤蜒、跳蚤不禁駭然,愣愣瞪著細脖。
細脖慘笑道:“可惜,可惜,爾等功虧一簣,好,好,你們三個閻羅,一個都跑不了。你這萬仙。。嘿嘿。。。我遲早也。。。”說著嗆一口氣,張嘴吐血,他咬緊利齒,雙手張開,一扇門在他面前張開。
就在此時,只見泰遠棲突然從旁奔出,高舉食月法杖,刺入細脖心臟處,細脖怪叫一聲,脖子一掃,泰遠棲本就跌的不輕,沒能躲開,被打的肋骨寸斷,遠摔出去。他支撐著坐起身子,口中流血,苦笑道:“這。。。。這法杖可困住你。。。。你萬萬逃不掉了。”
細脖怒道:“原來還有一人,我。。。。我把你們全數殺光。。。”盤蜒、跳蚤等人傷勢皆幾乎致命,誰都無法抵抗,眾人急忙凝聚氣力,但倉促間卻毫無成效。
但聽一旁一女子幽幽嘆道:“遠棲,想不到你竟能有這般進展。”
眾人皆大吃一驚,唯獨泰遠棲嘆道:“奶奶,你來的。。。。正是時候。”
盤蜒見那女子身上裹滿水草,正是他先前在黃泉江邊遇上的那女妖怪。他稍一思索,震驚萬分,已然清楚這泰遠棲目的,失聲喊道:“你是蛇帝閻王?”
跳蚤顫聲道:“你說甚麼?她。。。。她是那失蹤的蛇帝。。。”
那女妖掀開水草,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的面貌,朝盤蜒微微一笑,說道:“負心人,你想起我來了麼?”
細脖怒罵道:“原來。。。原來是你這混賬!你。。。你想要吞我的魂?無恥的賤人。。。”
蛇帝冷笑一聲,更不多言,手臂一甩,水流如劍,劃破細脖腦子,她舌頭一伸,已將那腦子吞入體內。細脖瞪大雙眼,身子碎成粉末,被風一吹,四散飛走。
驀然間,她臉色痛苦無盡,放聲尖叫,身上肌膚開裂,嘩嘩脫落,彷彿靈蛇蛻皮一般。她蜷縮身子,靜默片刻,坦然而立,除下腦袋與身上的水草,陣陣濃烈甜美的香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旁人一聞,皆感身心愉悅。
盤蜒心想:“她終於得逞了,她恢復成閻王,可以隨意行走凡間的閻王。”心中忽然湧出極大的恐懼:她功力盡復,將來神通不遜於這細脖邪龍,唯有趁此刻她剛吞噬煉魂,身子虛弱時,方能將她擊敗,但自己眼下絕無能為力。
蛇帝朝泰遠棲吐一口氣,泰遠棲身軀顫動,傷口癒合,不久已行走如常。他拾起食月寶杖,冷冷說道:“我如今不欠你甚麼了。”
蛇帝笑道:“你這孩子,自作主張,想不到真能成功。你前些時日知會我時,我還著實不信呢。”
泰遠棲道:“奶奶,你手段殘忍,害我與妹妹受苦受難數百年,互相憎恨殘殺,我早想離你而去。如今我助你得償所願,從今往後,你我永不相見。”說罷拔身躍起,剎那間隱在雪山之中。
蛇帝幽幽嘆道:“泰乙,這孩子和你很像,都讓人猜測不透。”
盤蜒欲言又止,委實不知該說些什麼。
蛇帝又道:“魔獵將盡,爾等小小閻羅不久也將返回黃泉。”說罷手指揮動,香氣漂浮,跳蚤、紅竹感到身子舒坦無比,傷情大有好轉,而那百重雖只有半截身軀,但也已睜開眼來。
跳蚤、紅竹不敢得罪她,說道:“多謝閻王恩惠。”兩人白白與細脖打了一場,毫無所得,頗為悶悶不樂,但想起因此幫了蛇帝閻王一場大忙,將來或有所回報,心情稍好了一些。
百重喃喃道:“為何。。。。為何。。。。是你,不是。。。不是他。。。?”
蛇帝以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