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言聽到這臉色越發難看：「當年抓到他吃回扣，還有勾結外人洩露機密，有留下證據嗎？」
「那會倒是有，只是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畢竟發生這事的時候老夫人還在世，兩人都還在研究院裡面。
距離現在起碼得有二三十年時間，就算是有什麼證據，找起來也不容易了。
「這事交給我來辦吧。」霍塵寰主動開口攬下了這個差事，「不過，可能需要外公跟研究院那邊的人說一聲，讓他們幫忙配合一下。」
說到底，研究院裡面研究的一些東西對外也不適合公開太多。
霍塵寰可以讓人幫忙將當初的一些相關資料復原，但是這個過程中若是沒有研究院的人首肯幫忙，反而容易被人揪住把柄，弄巧成拙。
「這個倒不難。」程老爺子深深的看了霍塵寰夫婦一眼。
他到底退休多年，研究院現在大部分高層嚴格說來雖然都算是他的晚輩。
可一個早就不在研究院裡面待著，沒了實權的長輩，明面上給你幾分面子已經算很好了，實際上卻未必就真心尊敬你。
現如今他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蘇雅言之前為研究院提供的那批中藥材以及蘇宇軒現如今跟研究院的一部分合作。
雙方本就有利益上的關係，再加上自己這張老臉，想讓他們賣這個面子才相對有底氣些。
蘇宇軒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自發接話道：「一會我跟言言給院長打個電話，讓他幫忙配合。大概幾天能有結果？」
霍塵寰簡單斟酌過這事的難度，給出一個具體的時間：「兩天之內。」
「成，一會我就給他打電話。」
霍塵寰點頭應下，一轉頭便對上了蘇雅言滿腹心事的模樣，低問道：「怎麼了？還不放心？」
「外公，那個男的現在是做什麼的？你們有查到嗎？」
「這個我查了。」程君昊順勢插話道，「這男的現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公司高管，家裡只有一個兒子，也不怎麼成才。」
「小公司高管？」蘇雅言擰了擰眉，「一個小公司的高管，能鬧出這麼大的風波？鼓動這麼多媒體帶節奏。」
「你的意思是……」
「這背後肯定還有別的幕後黑手。」蘇雅言深吸了口氣，冷聲道，「舅舅，你有沒有試著查查程豐朗一家？」
蘇雅言這話一出口，不只是程君昊，在場幾個長輩俱都吃了一驚，面面相覷道：「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他們一家了？」
程君昊率先反應過來：「你是懷疑，這次的事情跟他們有關？」
「嗯。」蘇雅言始終覺得這事有蹊蹺，這一世程豐朗雖然沒程序君昊的公司，可在這個檔口突然發生這件事，並且還提前聯絡了各大媒體，言之鑿鑿，好似早就料準了程君昊內部會出問題。
一個公司內部帳目如何只有公司內部的人才知道，輕易是不可能流出去的。
這事就像是……公司出了內鬼一般，哪怕這件事情不是程豐朗做的，蘇雅言也覺得這事跟他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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