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琲瓃端了杯水放到霍塵寰面前,像個老朋友般坐在霍塵寰對面,淡淡道:「我以為霍祁瀚被抓,你不會再來找我。」
「我倒以為你很希望我來找你。」
薛琲瓃面上的神情微僵,低垂下頭,沒有說話。
霍塵寰無意跟她繞彎子,開門見山道:「霍祁瀚想偷我家孩子,為什麼不提早告訴我?」
「不是我不提早告訴你,霍祁瀚雖然帶著我,但是這種事情他一般都避著我,不讓我知道。」
霍塵寰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你在撒謊。」
「我沒撒謊。」薛琲瓃倒是一點不怕霍塵寰,笑得諷刺而空洞,「霍祁瀚聯絡那個女人的時候確實是避著我的,可能在他眼裡,我不過是依附於他的菟絲花。要不是在他眾叛親離的時候對他表現得情深義重,充分滿足了他大男子主義的虛榮心,恐怕早就把我給丟了。」
「不過,他再怎麼小心,也還是被我聽到了。」
薛琲瓃說這話的時候,雙眸好不避諱的盯著霍塵寰,冷靜、坦然、麻木。
好似根本無所謂霍塵寰聽到這些會不會動怒,更無所謂他在這之後是否不會報復她。
霍塵寰雙眸微凜,早早便明白了薛琲瓃這一舉動的真正目的。
「你想借刀殺人,讓我幫你弄死霍祁瀚。」
「是我對不起你跟你的妻子,但我不後悔。」
薛琲瓃本就是霍塵寰埋在霍祁瀚身邊的一枚釘子,幫霍塵寰盯著霍家的一舉一動,順便攪風攪雨,讓霍祁瀚眾叛親離。
可這一次,霍祁瀚勾結老宅傭人偷霍塵寰孩子一事,薛琲瓃明明提早得到風聲,卻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
「你早就知道霍祁瀚躲在哪裡,就像貓捉老鼠一樣的捉弄他,戲耍他,讓他看到希望又跌入更深的絕望。可這對我來說,遠遠不夠。」
薛琲瓃說到這深吸了口氣:「如果沒出這事,他落網被抓,會怎麼樣?」
撐死了也就關一輩子,薛琲瓃要的卻是霍祁瀚死。
她知道妻兒是霍塵寰的逆鱗,只要動了,霍祁瀚就沒有繼續活著的理由。
當初霍祁瀚害得她家破人亡,欠了他們家三條命,現在她只要回他一條命,這筆買賣薛琲瓃都覺得自己虧了。
霍塵寰看著她這副模樣,眉峰微擰,若有所覺道:「你想死?」
明知道這麼做會得罪自己,薛琲瓃若是真想從這件事情中抽身,霍祁瀚被捕之後,她就應該走了,走得越遠越好。
而不是待在這個地方,等著自己找上門。
唯一的解釋,就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活,報復霍祁瀚是支撐她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親眼看他為自己做的種種事情付出代價,之後,便在這個熟悉的地方,去找她的親人。
霍塵寰沉默良久,突然起身:「霍祁瀚的案子,一個月內出結果。」
薛琲瓃微怔,面露笑容:「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霍塵寰瞥了她一眼,轉身往外走,卻在踏出門的一剎,低聲說了句:「離開這裡吧,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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