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蘇雅言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冰冷刺骨。
就因為她外公不願讓她嫁給他,阻攔他跟自己見面,他就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弄死。
半點不曾考慮到那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並且這些人命還跟他有些親屬關係,更是她的親人。
明明是個劊子手,卻企圖在她無所依靠的時候,以救世主的身份降臨於她面前,讓她對他感恩戴德,將他視為依靠。
這種以愛之名傷害她,傷害她親人的作為,真的是愛嗎?
或許,她外公一開始就沒看錯他,這就是個瘋子!
「你確實配不上她。」霍塵寰坐在輪椅之上,冷冷的注視著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愛蘇雅言的男人。
「你配不上她,你的家庭配不上她,你該想的是怎麼改變自己,努力得到她親人的認可,也努力讓自己變得配得上她。而不是折斷她的羽翼,將她從高高在上的天際拉進你這令人作嘔的臭水溝。」
霍塵寰迎視著程豐朗的眼睛,語調冰冷的給出了結論:「你不配愛她。」
那是蘇雅言跟在霍塵寰身邊那麼久,頭一次聽他一次性說出那麼多的話,心止不住的顫動了一下。
程豐朗更是因為霍塵寰的這些話徹底瘋魔。
明明他站著,霍塵寰坐著,可那一刻霍塵寰就像是一座他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峰,而自己不過是他腳下一隻隨時都可以輕易踩死的螻蟻。
程豐朗張牙舞爪的想要撲過去,卻被幾個黑衣保鏢扣住,動彈不得。
氣憤之下,他只能嘴上不停咒罵,咒罵霍塵寰對蘇雅言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咒罵他一個殘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跟自己又有什麼區別,根本就不配指責他。
那也是蘇雅言第一次切切實實的為霍塵寰的雙腿而心疼。
誠如霍塵寰自己說的那樣,他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變得配得上她,卻因為這雙腿裹足不前,敗在,也讓他們白白錯過一世。
這樣一個人,讓她如何能不心動?
而一旦心動的種子埋下,長成參天大樹也是早晚的事情。
重活一世,蘇雅言本以為不會再見到這人,沒想到……
蘇雅言垂了垂眸,掩去眼中的冰冷寒意,冷淡道:「小時候不懂事哥哥弟弟的叫,長大了自然不能繼續這麼叫。而且,我家那位醋勁比較大,哄起來可不容易,我不想讓他誤會。」
程豐朗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面上溫和的笑容僵了僵,面露失落道:「看樣子,言言跟你的……丈夫感情挺好啊。今天他有一塊過來嗎?」
「有的,他給我拿吃的去了。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哪來的往哪回去,別留在這打攪我們的二人世界。
然而,蘇雅言到底還是錯估了某人的厚臉皮。
程豐朗一聽這話非但沒有識趣離開,反而無比自然的坐到了蘇雅言的對面,微微笑道:「你們結婚那天,我剛好有事,沒能親自到場祝賀,今天既然都在,正好見見這位素昧謀面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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